“不想怎样,就想送你归西。”他扔冰凌的同时,右手已经凝了一柄宝剑向我袭来。
我根本不记得此神是谁,他的寻仇报复也很是蹊跷。但他咬定了是我的错,贴身缠斗,我胜算不高。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想知道的话,问阎王去吧。”
我心烦意乱中一团三味真火送他见了西天如来。
慕白那方已经见了猩红,我看见他在众兽之间浴血奋战,眼泪顿时落了下来,一同加入了战局。
水兽最后那一掌风扫过来的时候,我被震了出去,慕白以单薄身躯挡在我身前。
我只来得及看清他月白的背影,随后失去了知觉。
据我爹说,我整整昏睡了七天,任凭他们如何呼喊皆无反应,我大为惊恐。
醒来慕白却没守在我榻前,我认定他是受了重创。若不是受了重创,慕白不可能对我不管不问。
我挣扎着起身想去见见他,浑身如同被重物轧过,疼痛无比。
我爹说慕白伤的很重,需要静养,不便打扰,连我也不能。我再三恳求,只换来他的黑脸。
“什么叫静养,静养就是不能打扰,夫婿是你自己的,你若是不把他当回事,你爹我也没办法。”被他这样一顿吼呵,我顿时乖了许多。
只要是慕白能早些好起来,不见他也没什么要紧,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
“那爹爹,我几时能去看慕白呀?”我小心翼翼地提起,生怕惹我爹不高兴,他不告诉我了。
“等他好了自然会来寻你,你着急做什么。”结果自然是劈头盖脸又被他骂了一通。
“那我不去打扰他,我偷偷看看他,不发出一点声响,你看这样行吗?”
“不行!”我爹如同昏君一般,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拂袖走了。
我爹这些年脾气见长啊,从前只有我娘发脾气,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怼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神仙们都要经历的更年期啊?
我心想我爹几时对慕白这样上心了,又想想翁婿之间,倒是情有可原,顿时没再坚持。
“那好吧,我都听爹的。”拢了拢被子,我又缩回了被窝之中,只余下两只眼睛静静打量着屋子。
兰芷和流光分别来照顾我的起居,但这两人总是小心翼翼伺候着,平常也不与我搭话。
特别是聒噪的流光,一下子静了许多,如同哑巴了似的,我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仔细观察了他两日,他果然都没什么多余的话说,平常也只是把东西送完了就走,就跟什么撵他一般。
若是兰芷冷落了我也就罢了,毕竟她是个成熟的小姐姐,但流光就不同了,他就是个没长大的熊孩子。
他突然不惹事,这般乖巧,只会叫人生疑。
终于有一日,我板着脸,将他叫到跟前来。
“不用装了,我爹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平静的对流光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