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沨忽想起什么,问道:“你回家拿核桃粉的时候,唐伯伯没说你什么吗?”在回来的路上,唐岄脑中思索了上百个他可能要问到的问题,却偏偏忽略了这个,一时没想好对策,不知该如何应答。
支支吾吾半天:“呃......这个......没,没有啊,我爹不在,去莲英观赴茶谈会了。”
陆知沨这才想起来,莲英观作为江湖门派中,影响力甚高的门派,每年都会举行茶谈会,就近年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做个商讨,出些对策。
江湖如此之大,没有绝对的和平无扰,总有些悉悉索索的小事。
可,茶谈会不是在秋天吗?今年怎么早了?关于这个疑惑,陆知沨只短暂一想,就匆忙略过,只要是唐岄说的,他都无条件相信。
陆知沨啃了一口包子,口齿不清道:“那我爹应该也去了,太好了,我又能自由好一阵了。”
唐岄微微垂眸,道:“嗯。”
陆知沨正准备再说什么,唐岄忽然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一棵树后,这个动作,来的太突然。
陆知沨一口包子还在嘴里,没有完全咽下,一口气还没完全吸上来,惊恐万分:“你做什么?”
唐岄给他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而后悄悄探出头去。
溪那边的密林之中,似乎有些低低的交谈之声,声音有男有女,隐隐约约一撇红映入眼帘。
唐岄心中一惊,赶忙将陆知沨推了一把,推倒在一地物什面前,陆知沨手撑着地,被这措不及防的一推,整个人都懵了,呆呆的看着唐岄。
唐岄有些着急,胡乱指了指一地的东西,悄声喊道:“赶紧收拾好。”
陆知沨耸肩问:“为什么啊?”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动之势。
那些人只要一上山坡就能看见二人,他们在溪边,没有任何遮挡物,完全暴露,人可以藏身在树后,可一地的东西可不行。
唐岄焦急道:“别问了,赶紧的。”说着,一把放飞袋中的鸟儿,胡乱不管从地上抓起什么,就往袋里塞。
布袋也没有多大,塞不下多少东西,其余的一揽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揪住陆知沨的后领,拔腿就跑。
鸟儿的伤还没有好,没拍几下翅膀就又掉了下来,刚好掉进了陆知沨怀里,陆知沨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这样被人揪着领子,怀里抱着一只鸟,一头雾水的跑着。
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只觉得半座山都绕过了,陆知沨体力告竭,双手撑膝大口大口的喘气,连咳了好几下,脸涨得通红:“我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
唐岄也跑不动了,但没有陆知沨那么夸张,她一只手撑着树,一只手叉着腰,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冷眼看着陆知沨,讥讽道:“你一个习武之人,体力怎么这么差。”
陆知沨喘着气,想嚷却没力,道:“大小姐,你还说呢,你这,连话都还没说清楚,说跑就跑,一跑就是一个山头,这谁能受得了。”
扭头看她:“咱们到底为什么跑啊,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