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断他们,倒是要好好听听,这二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下颌被松开,陆知沨十分配合的重重垂下头去,歪向一旁,这个角度,微微眯开一点缝,恰好可以看到二人的全貌,且不易被发现。
刚打开一条缝,就看见一张黑色的大脸正面而来,半仰着头,看这意图,难不成,是要轻薄自己?!陆知沨震惊!这是什么癖好!小爷我又不好男风!这丑八怪,我勒个去!
当即睁开双眼,手脚都不便使力,急中生智,张嘴就咬,用尽全身力气,直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腥液斥满口腔,才松开口。
那身着一身黑的男子,当即捂住半边鲜红的脸颊倒去地上,嘶声哀嚎。
陆知沨哸了一口口中的血,道:“喜欢本小爷就直说啊,为何非要绑人!”
那老板手忙脚乱的去扶那黑衣男子,这时,从屋外转进另一个个头稍矮些的黑衣男子,道:“头儿,都准备好了。”
抬眼见自家头儿滚在地上哀嚎,神色一紧,赶忙跑过去看,翻过来半面流血的面容将这矮个男子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哀嚎的人,伸手紧紧攥住那矮个男子肩膀处的衣服,不住的哭嚎:“疼!疼死我了!”
唐岄见状,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给陆知沨竖了个大拇指,不禁赞叹,果真心狠手黑,厉害!
那矮个男子一会儿缓过神来,‘噌’的从地上站起,大力揪住陆知沨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道:“是你干的!?”
这个动作拉扯着陆知沨的手臂弯成了一个更扭曲的弧度,疼的陆知沨皱了皱眉,嘴上依旧不饶人,道:“就是你爷爷我干的!只许你们强抢民男,不许我反抗啊!”
那人抬手就是一耳光,吼道:“少他娘的自作多情!我们头儿那是闻你吐出的气息是否浑浊,看你体内的毒是否解了!你他娘的要是死了,我们回去就得人头落地!竟被你想的如此龌龊不堪!靠!”
这一巴掌,抽的陆知沨耳畔一阵嗡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药的药劲竟如此强劲,到现在力气都没有恢复,被人打一巴掌脸就火辣辣的疼,内力也还没有恢复。
陆知沨虽无法忍受这一巴掌带给他的耻辱,但他胜在理智,知道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能对着干,否则将很有可能出不去这里。
因为尽管对方是两个人,自己也是两个人,但实力的悬殊不是一点半点,且现下药劲未过,这一巴掌和命比起来,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再者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让他打这一巴掌,权当老子让儿子给占了个便宜,陆知沨这样一想,心里的怒火就熄了些。
道:“那你们抓小爷来,既不是贪图美色,也无意与我共度良宵,那到底是要做什么!”
手在身后摸到一块凸起的砖石,一边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边为药力消散争取时间,一边飞快且小动作的磨着绳子。
忽一道寒光在唐岄眼底闪过,定睛一看,见地上打滚之人身下赫然躺着一把银刀,不是自己的银萃还能是什么,定是这人在翻滚时不小心脱身的。
唐岄不动声色的瞄了瞄其他二人,一个背对自己而立,另一个视线落在陆知沨和那矮子身上,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心底暗暗叫好。
赶忙尽可能长的将腿伸出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碰到了那刀,脚尖灵活一挑,刀便划去了墙角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