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陆知沨随即倒地,倒地声惊了前方的唐岄,唐岄回过头,陆知沨已经面色白如纸,靠在了树干旁,手捂着腹部,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嘴唇已无丁点血色,唐岄心头一紧,赶忙上前扶他,急道:“你怎么了?”
陆知沨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见嘴唇微微颤动,却不出声,片刻后,才十分艰难的从唇间挤出一句:“酒,酒不对......劲。”紧接着,就眉头紧蹙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唐岄不知所措,手紧紧握着他的肩膀,额间急出了一层汗珠:“陆知沨,陆知沨。”口中急切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林间四下幽僻,根本寻不见人,这可如何是好,莫在他知晓秘密之前就咽了气啊,这可怎么对得住陆伯伯和陆伯娘的在天之灵。
心中痛骂那无良酒家,不知在酒中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真是不知居心何在。
站起身,杀气腾腾的提刀就冲酒家而去,势必讨个说法,可刚走了没两步,腰间刀还没抽出来,就觉得四肢力气被瞬间抽尽,腹内一阵绞痛直钻心窝。
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不知是头脑不清晰还是视线不清晰,脚下的路也逐渐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
腹内绞痛不同于平常疼痛,一会儿就没了感觉,而是一阵接着一阵,一次比一次疼痛更甚,似是千万条蛇虫在腹内蹿腾,齐齐撕咬。
这疼痛,竟瞬间就抽干了人体内所有的力气,怕是头大象,也将任人宰割吧......这天杀的店家!一阵眩晕,唐岄随即也失去了力气,齐齐跌落在陆知沨肩头,没了知觉。
唐岄刚倒下去,一个个头不太高,黑色长袍没脚、外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紧随而至,身后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店家,一脸的奸笑,令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啊。”
黑衣男子不屑与店家讨气,双手拎起二人,一个扛上肩头,一个夹在腋下,脚步生风,一晃便没了身影,留店家在身后追赶:“等等我啊!”
......
一丝光亮从狭小的窗隙透了进来,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忽然眉毛皱了皱,当即觉得手腕被勒的血液不通,两条胳膊已麻的没了知觉,鼻尖流窜的空气十分浑浊,夹杂着颗粒,直呛鼻。
他咳了咳,不咳不要紧,一咳,腹内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像是数计闷拳直冲他腹部。
“嘶呃......”眼皮艰难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既昏暗又狭小的空间,一地干草,后背靠着的墙,又臭又黏,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鼻而来,四处满是灰尘。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怪不得胳膊会麻,双臂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被捆绑在身后,不麻才怪,陆知沨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好像被下了药,然后被绑到这里来。
他连忙四下寻唐岄的身影,一撇头看见,唐岄以同样的姿势,被捆绑在昏昏暗暗的墙角,就在他的不远处。
他利用没有被束缚的腿脚站起来,刚立直膝盖,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就从脚跟直蹿上身,这措不及防的疼痛使他重重的又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