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就像交织纠缠在一起的麻绳,乱作一团,怎么捋都捋不顺,唐岄晃了晃脑袋,决心不再想了。
至少当下,可以确定两件事:
第一,魏昌胤并非夜锦派所杀,坊间的传言,不过是夜锦派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过于神秘罢了,其余的全凭他们自己脑补猜测。
第二,除了夜锦派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门派外,江湖之上,还存在着另一个门派,而这个门派,无论是神秘感也好,狠辣程度也罢,恐怕均在夜锦派之上,更加的令人恐惧。
随着夜深,唐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天亮。
天刚大亮,她就急疾闯进陆知沨房间,一把将他从榻上提起,道:“快,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走。”
陆知沨从美梦中被惊醒,一脸的茫然,困意十足的揉着眼睛,道:“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约半柱香前,唐岄出门去买东西,远远看见几个黑色的身影混在人群中,左查右探,动作十分粗鲁的查探着每一个过路人。
那黑袍子唐岄认得,是夜锦派。
须臾间,想起昨日魏君涵的话:改日,我定会做好准备,再来好好拜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唐岄道:“别问了,赶紧的。”
说着就将陆知沨拽下榻,陆知沨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被她揪着走,只好一边走一边艰难的穿鞋穿衣服:“哎哎哎,等下等下,哎,我我我,我的鞋!”
唐岄争分夺秒,揪着他就匆匆的出了客栈,迫不及待钻进人潮中,随大流走着,陆知沨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唐岄道:“没事,就是想走了,不想待在这了。”
唐岄做事从来都是火急火燎的,是个十足的急性子,但今天这样,还真够奇怪的,反而像逃命,陆知沨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
迎面走来的人,纷纷议论交谈着:“那些人是谁啊?凭什么封住城门?”“就是,谁给他们的权力。”
封住城门?
唐岄拦住一个女子的去路,问道:“请问这位姐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道:“城门口一群黑衣人,把城门封的严严实实,刚才还只是出城门要挨个检查,现在干脆把城门给封了,只让进,不准出,说是要找什么人,唉,真是害死人了,也不知道什么人跑进来了。”
唐岄脸色‘欻’一下白了,道:“哦,好,谢谢这位姐姐。”女子摇摇头,道了声没事而后叹着气走远了。
......这可如何是好?
城门被封,那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陆知沨一大早睡意还没褪尽,就被着急忙慌的揪出来,一脸的无措,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封住城门?谁封的?我们又为什么要出来?”
唐岄现下心急如焚,没空一一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忽然想起羌凉不止一个城门,于是赶忙抓住陆知沨的手腕,拽着他往西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