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墨是魏君涵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最在乎的人,魏君涵同样也是魏君墨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在乎的人。
唐岄没有再解释,亲情面前,友情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是狡辩,没什么好说的了。
唐岄本又气又委屈,已到了极点,思及此,她将视线移开,面无表情,胸腔却剧烈起伏着,她正在努力的抑制内心的悲愤。
片刻后,她缓声道:“好,我知道了。”
魏君墨点了点头,拉过魏君涵的手,道:“走吧涵儿,咱们回家吃饭。”二人相伴相依的从她身边走过。
二人走远了,唐岄却依然站立在原地,沉浸在方才的悲愤当中,无法释怀。
忽而,她咬咬牙,道:“走,回家。”
主仆二人加快步伐回到了唐府,一回到唐府,唐岄就像疯了似的闯进唐朗宁的卧房里,却寻他不见。
她连忙冲出唐朗宁的屋院,刚出屋院大门,便迎面撞上阿丁,阿丁见到火急火燎的她,立时就愣住了,唐岄上前一把抓住阿丁的肩膀,急切道:“老爷呢?”
阿丁道:“在,在偏厅,正在迎接......”
不等阿丁把话说完,唐岄就疯也似的又冲去了偏厅,老远就见一行人,正悠然的从偏厅门前的长石桥上走过。
在游园赏院。
文水多沙少水,所以,但凡有些权势的人家,都喜欢在庭院里铺满各式各样的池塘,唐岄庭院门前的是鲤鱼荷塘,这里的是石板桥荷塘,里面养了些黑背白腹金鱼。
唐岄着眼一看,走在唐朗宁前面的,竟然是申启殇,申启殇大摇大摆,呲着满嘴大金牙,闲庭信步的走在最前面。
唐朗宁就像一个下人一般的,跟在他的身后,伸手弯腰让行,一边还笑呵呵的介绍着自家庭院。
唐岄看的一腔怒火,难以忍受,迈步就要上前去,大有拧下申启殇天灵盖的气势。
欣儿赶紧把她拉去一旁,道:“小姐您冷静啊,您这要是冲上去,老爷可就要倒大霉了。”
唐岄道:“你看看他那个样子,申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次更是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他竟然还对他点头哈腰的!”
欣儿急得直跳脚,嘘声道:“小姐您小点声,要是被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怕什么!我说的有一句话是错的吗?”
“好了小姐,您说的没错,但是老爷现在正在忙,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老爷闲下来了,咱们再来找他,好吗?”
“不。”唐岄一把甩开欣儿的手,“要走你走,我不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探出头去看,见一行人已入了偏厅,石板桥上空无一人。
欣儿还没来得及将她叫住,唐岄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墙角,欣儿赶忙探头出来看,见唐岄已经鬼鬼祟祟的到了偏厅门口,正躲在偏厅门畔偷听。
欣儿无奈,也只好猫下腰跟上去。
唐岄屏气凝神的听着,听到屋里先是传来申启殇的声音:“唐府这新院,倒是不错呀,唐兄真是好雅兴。”
唐朗宁笑道:“申兄谬赞,在申兄的府邸面前,唐府简直就是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