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脸上红一块肿一块,连眼睛都睁不开;有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还有的,披头散发的坐在角落里,像是已经神志不清......
唐岄看着这一副副惨状,有些于心不忍的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他们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又为何被关在此处,更不知他们先前遭受了怎样的摧残和折磨。
但是现在,唐岄暂时顾不上这些,她的能力有限,只能救出一个人,而且十分的迫切。
她即刻伴随着,那些人痛苦的哀嚎声,和求救声迅速找起来,可又担心陆知沨已经昏迷或是在歇息,而看不到自己。
于是轻声呼唤起他的名字:“陆知沨,陆知沨。”
足足上百面铁笼墙壁,里面关押着数之不尽的囚犯,一个一个的找,不知道要找到何时。
唐岄的进入,让那群囚犯更加的躁动,纷纷趴在栏杆边,从缝隙里伸出手去抓她。
唐岄看到这些伸来的手,几乎没有完整的,不是指甲掉了就是手指断了。
这令唐岄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扒住唐岄的衣摆就不松手了,任唐岄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吵什么吵!”
声音的嘈杂程度异于平常,引来了巡视的弟子,两个弟子随即从洞口进入,呵道:“都吵什么!吵什么!”手中拿着铁签,把他们的手都狠狠地打了回去。
唐岄站在原地不敢出声,看此处,一眼就能望到底,根本无处可躲,只好背过身去,避着他们。
那两名弟子走到她身后,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呵问:“你是哪个门支的弟子?来这里做什么?”转头问另一个弟子道:“换巡了吗?”
另一名弟子二话不说,上前板正唐岄的身体,让她面向二人,然后撤下她的帽子。
两名弟子一见是陌生的面孔,立时握起手中的武器,指向她,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炽阳营!”
唐岄依旧淡定自若,一言不发,只抬起眼皮冷眼看着二人。
“你你你,你看什么看!来人!来人!”
两名弟子许是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身临险境还淡定自若、杀气腾腾的人,想来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茬,于是立时也害了怕。
临危不乱。
唐岄迅速抽出腰间的银萃刀,不给他们二人反应的时间,手臂一用力,刀锋便即刻向他们的颈部横划过去,刀法令人眼花缭乱,出刀也极其迅速。
二人只见眼前数道寒光闪过,却不见她出手,刀锋伴随着一丝寒意逼近喉咙,二人这才急急忙忙齐身向后仰去。
尽管他们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却也只是堪堪避过,脖颈上还是留下一道浅细的血印。
就在二人仰身之时,唐岄立时一跃而起,像一只展翅的雄鹰,从二人上方滑过,着地时前滚一圈,而后不假思索的从山壁之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石板桥上。
一站起身,便拔腿往外跑去。
跑出营门,却直直撞上一人的身体,二人相撞,齐齐人仰马翻,那人一声惊呼倒去了地上,唐岄也被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