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涵眼中怒气稍缓,似乎有了什么锦囊妙计,道:“你,你松开我,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唐岄似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道:“废话真多,那你继续坐着吧,我再去吃会儿,那可是正宗的野山鸡,肉又鲜又嫩,你简直想象不到有多好吃。”
魏君涵一看她竟然不上当,于是忙喊道:“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真的会告诉你的,你相信我,岄儿妹妹。”
唐岄充耳不闻,掰下一条大鸡腿,啊呜咬了一口,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魏君涵欲哭无泪,只好放声大呼:“救命!救命!”
整个破庙里回荡的,尽是她呼救的声音,唐岄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依旧淡定的啃着鸡腿。
这间破庙,可处在荒漠边缘,几十里内荒无人烟,就算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吃完后,唐岄又逼问了她一阵,她却仍旧七扯八扯些别的,唐岄只好作罢,看来今日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于是悻悻地坐在魏君涵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唐岄紧挨着她,以防她耍什么花招出来
魏君涵手脚都被捆着,逐渐,竟也有了困意,往旁边一倒居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之中,唐岄朦胧听到些人语声,猛然一惊醒了过来,抬起眼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见身旁的魏君涵依旧睡得香甜,她一颗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了些。
再仔细一听,人语声是从庙外传来的,唐岄起身跑出门去看,只见不远处几道火光隐隐绰绰,像是有人在疾步往这边赶来。
唐岄心道:难道,是有人寻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立即破窗而出,跳到了庙后去,她正欲解开缰绳,身周却忽然围来一堆,不知从何而来的,手举火把的人,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唐岄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个黑色的罩子罩住了头,然后就被按在了地上,手脚都被捆上了绳子。
紧接着,唐岄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扔上了马背,那群人可真是蛮力,唐岄的肋骨撞在马鞍上,一阵生疼,这群人就像是随手扔面袋子似的,丝毫不怜惜。
‘嘎达嘎达嘎达’好一阵颠簸,颠地唐岄胃里翻江倒海,快要把前几日吃的饭菜都颠出来了。
好一阵后,颠簸减缓,唐岄又紧接着被人从马背上扛了下来,然后粗鲁的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
黑罩子被取掉,终于又重见了光明,一派清幽素雅的雅堂,轰然出现在唐岄眼前,唐岄竟觉得好生熟悉,这不正是魏府吗?
“咳咳咳。”伴随着几声虚弱地咳嗽,从屏风后转出一高挑男子,身材匀称,这人严严实实的裹着一件毛领大氅,面色娇白,一副病容。
唐岄瞪大了双眼,是魏君墨。
魏君墨落座后,扬了扬手,命人扯去唐岄脸上的面罩,唐岄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认出自己来,于是竭力躲闪。
扯面罩的下人一怒,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唐岄脸颊生疼,此人力道极大,唐岄的身子都跟着歪了歪。
他一把扯去唐岄脸上的面罩,把唐岄的面容露个真切,魏君墨立时就愣住了,怔怔地望着她,然后从位上缓缓的站了起来,道:“岄儿?怎么是你?”
他满眼都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