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星辰和沈星辉两兄弟在屋子里面慢走的时候,外面的雨也在一点点儿的弱下来。
想来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这雨就会彻底的停下来了。
……
京都第三医院,三楼,某间病房。
“唉~”
躺在病床上的吕知良目光看着窗外,听着雨水敲打着玻璃的声音,再一次的叹了口气。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叹气了。
“唉~”
隔壁病床上的吕涛听到自己父亲的叹气声之后,同样也是叹了口气。
同样的,这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叹气了。
“也不知道小致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这下雨了,有没有给自己添一件衣服?”
吕知良叹过气之后,语气带着担忧的说道,就连他看着窗外的目光,同样是带着担忧。
此时的吕知良,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几块淤青,头上包着纱布。
就连的他的右腿也打着石膏,吊了起来。
床边的输液架上挂着几袋输液袋,输液袋里的液体顺着细软管一滴一滴的流向他的身体。
“爸,你就放心吧!”
隔壁病床上的吕涛听到自己父亲的担忧,也是开口说道。
“你不是让刘姨帮着照顾小致了吗?你还不相信她啊?”
“再说了,小致自己也是能够照顾自己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也表现得很是放松,丝毫没有一丝的担忧。
不过,若是把他眼睛里面担忧的焦急神色忽略掉,或许他的这个说法,会让人相信。
此时的吕涛也是和吕知良一样,脸上带着好几块淤青,头上也是包着纱布。
只是,吕涛不仅仅只是左腿打了石膏,吊了起来。
就连吕涛的左手也是被上了石膏,固定着。
病床边上的输液架上同样是挂着几袋输液袋,输液袋里的液体同样是顺着细软管一滴一滴的流向吕涛的身体。
“唉~”
听到自己儿子吕涛的话之后,吕知良又一次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当然信得过你刘姨。”
“虽然你刘姨才搬过来这个胡同没有多久,但是你刘姨的人品你爹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啊!”
“咱们这可是第一次离开小致这么久啊!”
“我是怕小致这孩子太依赖咱们,吵你刘姨啊!”
听到自己父亲吕知良的话,吕涛沉默了。
不仅仅是他的父亲,小致的爷爷吕知良担心的小致这个孙子。
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这心里面也是无时无刻的在担心着自己的儿子——小致啊!
就像他父亲吕知良说的那样,虽然心里十分的信任着刘姨,但是这心里面还是忍不住的担忧着。
十几年了,因为自身的原因,小致这个孩子从小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分离过这么久的时间。
他这心里面总是忍不住的想,小致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
这下雨了,有没有给自己添一件外套?
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淘气?有没有听话等等等等,这些诸多的问题。
“唉~”
这样想着,吕涛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
“都怪那个石大头,还有那个女人。”
叹了一口气之后的吕涛,目光带着一丝恨意,咬牙切齿的骂着。
“要不是他们,咱们爷俩儿也不可能会被打,住院。也不用把小致一个人扔在家里。”
如果说以前吕涛对于小致的生母林秋惠,在小致一出生就抛弃了小致,抛弃了他们这个家,而且十几年都不联系,都不回来看孩子一眼的事情,心里有怨。
那么现在,吕涛对于林秋惠的感情,就是怨加恨!
怨就不多说了。
至于恨?这也是很好理解的。
毕竟,无论是哪个做父亲的,在看到当初抛弃家庭,抛弃孩子,十几年都不曾联系的女人,这十几年之后突然上门,假仁假义,故作姿态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救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不生气?谁不恨?
更别说就因为一句不愿意,就让人来捣乱,殴打他们,发生这样的事情,吕涛要是还不恨着林秋惠,石大头他们夫妻,那他就不用做个男人了。
“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两个人进来。”,
“他们出现的时候,看着他们脸上的那个表情,我就觉得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早知道他们对小致图谋不轨,当初我就应该拿着大扫帚把他们给赶出去。”
“让他们进来,都觉得是在污染咱们吕家的空气。”
听着自己儿子吕涛的抱怨,语气里面的恨意,吕知良再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行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你又不会未卜先知!”
“爸,我就是气不过。”
“我这心里憋着一口气啊!林秋惠这个女人真是太狠了啊!”
吕涛听着自己父亲吕知良的话,心里面自然也是明白父亲吕知良所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可,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心里就是憋着一口气,就是气不过。
“想当初,她嫁到咱们家来,您和妈对她多好?”
“好到周围的邻居都以为她是您和妈的女儿,我是上门女婿呢!”
“可你看看她现在?她现在做的这些事儿那是人做的吗?”
“当初妈就是因为她才去世的。要不是她非要吃杜福记的东西,妈也不会因此出了车祸。”
“妈出事了之后,咱们也没有怪她吧?可她办的事情那是人办的事情吗?”
“就算是因为怀孕的原因,不能参加妈的葬礼,可是最起码也该对妈的离世怀有一丝歉意。和哀悼吧?”
“可她怎么做的?还在那里嘻嘻哈哈的,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要不是看她挺着大肚子,快临产了,我真想给她几个大耳光。”
“现在一想想,我真他/妈/的想给自己耳光,我他/妈/的当初是不是眼睛瞎了,或者被纸糊住了,怎么就看上她那个白眼狼了?”
听着自己儿子吕涛的这番话,身为父亲的吕知良,他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唉~”
吕知良心中无奈,脸上带着一丝凄苦的神色。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