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顾不得自己的状况，赶紧问宋煦光球是什么情况。

“他们能看见我们！”宋煦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光球是如何炼制，但是里面的人能够看见我们，我看到了空平道君的口型，他说了变阵两个字！”

变阵？苏蔓不太明白。

龟龟盯着几个光球，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通过改变光球的位置，能够改变阵法吸取他们能量的方式！”

紧盯着光球的宋煦，也看出了几分门道，虽然他们三个人对阵法都不是特别精通，但是宋煦阵法的造诣绝对是在他么之上，虽然他不知道如今是什么阵法，但是如果通过移动其中几个光球，会让这个阵在本质上有所改变。

“苏蔓，我打算带着龟前辈再上去看看，你在下面注意观察周围环境，有什么不妥赶紧叫我！”宋煦坚定地说。

“嗯，我知道，宋前辈注意安全。”

龟龟扒着宋煦的衣服，跟着宋煦再次上去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宋煦这次比上次待得时间长一点，但是依旧是突然摔下来，龟龟也被摔得七荤八素，苏蔓赶紧把人和龟扶起，宋煦兴奋地说：“我看到前辈说什么了，我需要计算一下阵型！”说着宋煦就开始在地上演算，而龟龟则在一旁指点，一人一龟时不时地在讨论，宋煦有时会突然飞上去再探寻些什么，可是每次下来他的脸色就会越来越难看。

苏蔓不去打扰他们，心中焦急地苏蔓在研究着周围的状况，这个秘境跟之前看到的有很大的区别，周围就像星空一般，用手去触摸，只会有些涟漪，没有其他的反应。

按照洞虚前辈所说，有高阶修士在这里留下了秘密，可是苏蔓走遍了每个角落，也没看到这里面有什么文字，而更奇怪的是，刚才明明跑进来四只灵兽，却根本没了痕迹。

越是找不到什么，苏蔓越是心慌，这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正在专心研究的苏蔓突然听到宋煦大声喊道：“不行！定向师叔，我不能这样做！”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宋煦又掉了下来。

“宋前辈，怎么了？没事吧？”苏蔓再次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丹药，准备喂给宋煦。

宋煦摆了摆手，龟龟却严肃地说：“你师叔说得没错，那个位置必须有人！他既然同意这个方案，你还犹豫什么？”

“还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不能，我不能……”

“你醒醒吧！哪里还有什么办法，拖下去，他们几个人都要死！你进来是干什么来的，是救人不是害人！”龟龟罕有地严厉。

“怎么了？”苏蔓有些不解。

经过龟龟解释，苏蔓才明白，如今上面如果变阵，必须有个人去当阵眼，但是却是会加速吸取这个人的力量，维持大阵的运转，而其他人的压力就会大大缓解，如果计算得当，其他人很可能用自己的力量突破光球的束缚，但是阵眼的人可能挺不到破阵的那一刻……也就是说阵眼的人会死……

而定向，主动要求做阵眼，他用口型跟宋煦说，希望自己这么做能让其他门派能平息怒火，为观澜门留下些希望……

听到这，苏蔓也呆住了，牺牲自己在元婴这个层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鹿湖大陆元婴几乎就是顶尖地存在，而且大道可期，谁会用自己的牺牲去换取别人的生存……但是如今，定向……

“我们再想想，再想想别的办法……”苏蔓小声说。

“别傻了，再拖下去，他们几个人都是死！你以为还有时间容你们慢慢想办法吗？修仙之人，不要妇人之仁！”龟龟再次显示出冷静无情的一面，此时的龟龟不是那个平时撒泼打滚笑嘻嘻的龟龟，而带上了元婴期的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