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以为自己听错了,王思棠小心翼翼捧着那颗药丸子,试图挽救:“可,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啊。”
皇帝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特制寒食散,因改变其中药材用量,致使药效奇特,尤其在某方面的作用很是了得。”
王思棠眨眼,再眨眼。
哪方面?
皇帝双眼微眯,神色莫名:“你果然知道寒食散……的作用。”
中间那停顿是什么意思?
王思棠警觉,摇头:“不知。”
“不知没关系,心里有数就行,”皇帝岂会听她辩解:“好好替朕办差,你时间有限,办好了自然有赏,办不好……朕挖了你的眼珠子,窥伺天颜,可是死罪。”
“呃!”
王思棠被吓得打了个大大的隔,声音响亮。
赵一扼住李忠义脖子的手一抖,险些失手将人脖子拧断。
“不知者无罪呀。”王思棠努力摇头,指着肿得不成样子的脚,表示实力不允许,可否再商量?
皇帝自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心里不免升起一丝异样,星眸微沉:“知道害怕了?朕还当你胆大包天,毕竟你连将军府嫡女也敢上脚就踹。”
王思棠捂脸,冲动是魔鬼。
“朕的子民,不允许干吃闲饭不办事,亦从未有人敢与朕讨价还价,看在你脚伤的份上,宽限你两日,允你晚两日进宫,且退下吧。”
王思棠一噎,彻底认命。
皇帝大步潇洒离开,常箫有些不忍心小姑娘被欺负得可怜兮兮,但也只是微微停顿一下,并未说什么,也离开了。
赵一提溜着李忠义和那昏迷女子,紧随其上。
王思棠傻眼,就这么离开了?
没人理会她了?
等等,进宫?
进什么宫?
王思棠一个激灵,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自己的生日是八月,这具身体不会也是……吧?!
苍天嘞,要完。
那天,王思棠到底没再回枫树林,而是被王老太太直接带回了府。
她扑在王老太太怀里,哭了许久,就是不见一滴眼泪。
干打雷不下雨。
王老太太也是头疼,她本想狠骂孙女儿一顿,跟她细细说一说王府和将军府的差距;可等她知晓了后面的事情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细细宽慰了孙女儿几句,打发她回屋休息,便立即潜人去叫来老大老二,母子三人关起门商议了许久。
第二天一大早,王思棠便在海棠苑听丫鬟小厮们汇报昨日的各种传闻流言。
不出所料,她和将军府二小姐大打出手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且流言明显对王家不利。
这大概就是王家和将军府的差距了。
想到昨日祖母紧皱的眉头,王思棠叹了口气,放下吃到一半的红薯粥,没了胃口。
这般来看,昨儿皇帝给的那差事,反倒成好事了。
“四姑娘,四姑娘不好了,将军府来人了,说是,说是要老夫人交出姑娘。”
正思忖间,大丫鬟崖香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