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事儿不糙,事儿糙话不糙,尚书大人你是哪一种?”
王二伯嘲讽一笑,常太傅却在这时淡淡的唤了一声:“子期。”
王二伯顿时一个激灵:“老师,有何吩咐?”
众人哗然,王老二竟然是常太傅的学生,那岂不是与皇帝是师兄弟?
一时间,百官看向王老二的眼神变了,羡慕嫉妒恨之余,更知晓这就是个香饽饽。
连皇帝都挑了挑眉,原来这就是老师那藏得神神秘秘的小徒弟?
竟然是安嫔的二伯;啧啧,肥水不流外人田,很好。
这般容貌气质也就稍稍比他差一点,果然,老师就是看脸收的徒弟。
“你身居何位,职责又是什么?”常太傅语气很平常,却莫名让人觉得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王二伯早料到会挨训,相比起别人,他算是皮厚:“老师,您不是教过学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么,学生初初学以致用,有思虑不周之处,还请老师原谅则个,学生下回定会改正。”
常太傅只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但凡有一件事与事实相悖,子期,别怪老师心狠。”
王老二郑重保证:“老师尽管查,若子期有误,定自下大狱,任凭处置。”
常太傅微微颔首:“好,还算有点子担当,但下不为例。”
然后此事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
揭过去了……
直到这会儿不少人才反应过来他们被忽悠了,可面对当朝太傅,他们却敢怒不敢言,看着王老二那张如同嫡仙一般的脸,好似吞了一只苍蝇,那叫一个难受。
好在参奏仍在继续,此番事情可以不计较,但……
以田尚书,崔御史带头的一干人等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有奏。”
然后剩下为数不多的墙头草也顺势跪下了。
这熟悉的场景与早上后宫里的那出戏何其相似,连被围攻的对象都是一家人,呵呵,好极。
皇帝淡淡颔首:“何事要奏,仔细说来。”
田尚书抢言道:“臣要参太常寺卿王大人其风不正,家风不严,教子无方……”
崔御史接着道:“臣要参太学祭酒王大人品貌不端,枉为人师……”
品貌不端?
众人下意识看向长相气质轻轻松松碾压文武百官的当年探花郎,只觉崔御史莫不是瞎了眼?
崔御史老脸一红,却硬是头皮继续说道:“狂妄自大,助纣为虐……”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崔御史,当朝太傅的关门弟子,当今圣上的师兄弟,人不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