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勒!”
福顺公公一转身,迈出一步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脚步一顿,就僵在了那里。
“快去啊,”王思棠可急了:“别呆会儿真被那帮子憨御厨给扔喽。”
福顺公公身子一抖,简直欲哭无泪,缓缓回头,神情那叫一个可怜巴巴:“主子,咋真要吃那个啊?”
“还不信你主子?你主子说好吃就一定好吃,”王思棠非常理解没有尝过麻辣小龙虾之人味觉的贫瘠,也不多作解释,直接摸出一把银滴珠塞过去:“赶紧的,拿回来少了,让你尝第一口。”
于是福顺公公“嗷”一嗓子飞快跑远了。
一旁婉荣姑姑见自家主子一门心思全在吃上,颇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有心想要再说几句,可自己到底是个奴才,哪能替主子拿主意,顿时歇了一腔热火,进屋拿了雪肌玉露来,开始每日的涂涂抹抹。
熟悉的香味儿传来,脖颈处一凉,王思棠便习惯性的一伸脖子,直挺挺任人上下其手;
每当这个时候,连红嬷嬷都不禁感叹这位主子的皮实,被人险些掐断脖子,她是怎么做到毫无心理阴影,让人继续在她那细细嫩嫩的脖子上“为所欲为”的?
“雪肌玉露快用完了。”婉荣姑姑看了眼再次见底的精致瓷瓶,有些愣神,老实说满宫里也就自家主子有这待遇,用得起御贡之药,据说苗才人那里可一瓶都没有,用的是次一品的白玉露,为此不知道有多恨自家主子。
“嗯?没了吗?回头我问皇上再要几瓶。”王思棠扭扭脖子,浑不在意的说道。
瞧瞧这云淡风轻,理所应当的语气,听在秋水居一众宫人耳中那是既无语又骄傲。
其实王思棠脖子的伤如今只余下浅浅的淤青,便是不擦药要不了多久也能恢复,但她用惯了雪肌玉露,觉得一直用着挺好的,反正皇帝给得起。
凡事经不起念,正想到皇帝,就见福顺的小尾巴来福急急忙忙从外头跑了进来:“主子娘娘,主子娘娘,郑公公朝咋们这边过来了。”
王思棠一怔,婉荣姑姑一喜,随即一忧,实在是自家主子这会子不修边幅得很,也因为秋水居飘荡着的那股子海腥味儿。
她急急忙忙指挥着人收拾,又要拉王思棠去梳妆打扮,被王思棠断然拒绝了:“郑公公你们还不熟悉,何必整那些有的没的。”
婉荣姑姑一想也是,她到底是因着皇帝许久不来秋水居有些着急忙慌了。
实属不应该。
没过多久,郑得贤郑公公稳步而来,恭恭敬敬朝王思棠行了个礼,王思棠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惊喜道:“崖香,海芋,你二人回来了?”
“见过安嫔娘娘,娘娘吉祥!”
俩人亦是一脸惊喜,却眼见的沉稳得很,与刚入宫时大相径庭,显见是锻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