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还想再问,皇帝却摆了摆手,却见郑得贤急急从外头进来:“皇上,人没了。”
“没了?”皇帝冷哼,此地无银三百两:“怎么没的?”
郑得贤回道:“奴才到的时候刚刚咽气,脖子上的白绫都还在成嬷嬷手里,奴才就做主将成嬷嬷带来了,皇上您看……”
“拖下去审,不必来报。”
皇帝对于景妃中毒其实抱有乐见其成的想法,得知张景山潜逃,更不想理会,他是给过景妃机会的,可她从来抓不住。事到如今,皇帝早已耐心告罄,他的心神一分在后宫诸人,一分在太后兄弟,一分单独给了安嫔,其余便都是家国大事。
“朱爱卿,安嫔的身子……能否承宠?”
皇帝想到安嫔答应他的大餐,出了这等事情那傻妞估计也没心情下厨了,不过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那顿饭菜,而是……
朱院正一怔,老脸难得有些茫然,转头看向姜左院判:“小姜啊,安嫔娘娘的脉象如何,你心中可有数?”
姜左院判忙道:“回皇上,承宠是可以的,只是皇上需得小心些,安嫔娘娘年纪尚小,且双生花之毒未解,却是不宜有孕的,也暂时不宜喝避子汤,所以……”
所以这避子需得从皇帝入手。
皇帝还没说什么,季无双便不赞成道:“岂有皇帝避孕一说,皇上,如此你还要宠幸那王氏嫡女?何不就此任她自生自灭……”
“国师,你若再将双眼放在朕的后宫,朕便将你国师府夷为平地,你信,还是不信?”
季无双张了张嘴,终于清晰的感受到了皇帝与先帝的不同,不再言语。
见他老实,皇帝自然懒得理会他,皱眉似是疑惑:“姜太医,朕要如何……”
姜左院判没想到皇帝当真愿意避孕,震惊之余,心里将这位安嫔娘娘的分量又加重了几分,他瞅了瞅满殿的宫人及国师一行,犹豫着上前了几步,皇帝明悟颔首,他便小跑着凑近皇帝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皇帝挑眉:“如此就能避孕?”
“八九不离十,臣倒是还有更能避孕的东西,就怕皇上不受用。”
姜左院判说得意犹未尽,还想要推销自己前不久亲手试验做出来的新物件儿,到底被朱院正给拦住了:“你且适可而止,你那东西究竟作用如何,尚且不甚明朗,怎就敢往皇上跟前儿送,若是出个差错,你有几个脑袋?”
姜左院判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了,反倒是皇帝颇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做好了给朕瞧瞧。”
朱院正就不说话了,一脸复杂:唉,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也是,这男女之间可不就那点子事嘛。
季无双面皮子狠狠抽搐几下,实在无法将眼前这油滑风流皇帝与当年颇为老实巴交的先帝联系在一起。
反倒是臊得满脸通红的妙山王与先帝当年的反应一模一样,国师难得多看了他一眼。
话已至此,便已无话可说,皇帝见无人告退,没好气的直接撵人:“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朕有些累了,都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