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怀孕是假的?
总不至于三个都是假的,正暗自思量着,太医来了,是个王思棠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她蹙了蹙眉,暗自提起十二分精神,目前来说她最放心的还是姜太医。
武嫔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主动上前道:“太医,麻烦给几位主子请个平安脉。”
宫里少则三天,多则十天半月请一次平安脉,上一次请平安脉正好是十天前,如今要请倒是正合适,可宫里的太医何其精明,这情景一看就有猫腻,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暗暗念叨那九天神佛,让他今日一切顺利吧。
准备妥当,即将开始请脉了,按照位份,自然是先为孙婉仪请脉,王思棠却先举了手:“我先来!”
众人不解,武嫔更是忙问:“你身子不舒服?”
王思棠摇头:“没有,但我得先确定我自己身子无碍,免得一会儿听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把自己吓着!”
众人:“……”
孙婉仪眼神一闪:“安嫔是不想我等有孕吗?”
呵呵,果然,宫斗还是这位的段位高,王思棠咂舌:“哪会,又不是我的孩子,怀没怀的与我何干?”
“哦,安嫔不想替皇上生个皇长子?”孙婉仪微笑,突然也不干呕了,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王思棠。
她对王思棠的怨恨主要还是来源于那拔舌之刑,为此这后宫的人谁都忌惮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心里那口气,主殿那位仗着家势可以随意欺辱她,她招惹不起平淮侯府,可安嫔这个乡野丫头,凭什么也想要踩在她的头上?
王思棠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但凭着她脸上出现的“乡野丫头”等字眼,也猜测出这位是在骂她呢,且骂得不少。
她也不理会,故作惊讶道:“呀,嫔妾还以为婉仪娘娘是因为皇上接连宠幸嫔妾两个晚上,才会生气来秋水居问罪的呢,却不想是以为嫔妾怀了皇长子?怎么可能嘛,嫔妾就是再没常识,也知道这刚刚侍寝是万万不可能怀上的。”
可不,刚侍寝谁知道怀没怀?
可涉及到专业知识,太医有话要说了:“禀各位主子,滑脉至少得月余方能诊断,但是否怀孕却是侍寝当日就决定了的,怀了就是怀了,没怀就是没怀。”
众人:“……”
这铁憨憨,王思棠忍不住扶额,心里倒是放心不少,遇到这种学术性的研究人员,那就不怕有人作假闹妖了。
她意味深长一笑:“太医一诊便知,这皇长子啊,还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肚子里。”
武嫔在旁皱了皱眉,按照她的意思是不想让人知道安嫔一年内不宜有孕的,但显然安嫔另有想法,她也就没多说。
太医也不笨,稍稍等了几息,见两位高位娘娘没什么吩咐,便默不作声先给王思棠诊脉了。
这一诊,太医的脸色就变了:“嫔娘娘这是中毒了,这……”
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跪下道:“安嫔娘娘这脉是姜左院判负责的,下官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