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绣脸色不太好:“主子娘娘们还请慎言,我是太后特许留在宫中的,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当然没有秘密,你只差明着告诉别人你的目的了。”
双嫔冷哼,被双良媛扯了扯衣袖,抢了话去:“其实这也很正常,皇上龙章凤姿,这天下女儿家谁能不倾心?只要别弄那起子坏心思,造谣这个陷害那个的,谁也管不着不是?”
田绣咬牙不屑道:“我在这后宫呆了月余,从未做过任何不妥之事,倒是瞧了好一番热闹,其中就数安嫔娘娘的热闹最有意思,走到哪里,哪里必定有事情发生,比那算命的先生还要准呢。”
“没办法,谁叫我魅力大呢,所有人都为我倾倒,”又说她是搅屎棍,谁怕谁啊,王思棠想起慈安宫里那场闹剧,噗嗤一乐:“不像田医女,搁宫里呆了这许久,若非今日站在我们面前,都想不起你来。”
“你……”田绣气得要死,偏偏她吵架不行,半天憋出几个字:“厚颜无耻。”
双嫔有些不乐意了,斜睨了一眼王思棠:“我可没为你倾倒……”
“……”猪队友啊,王思棠扶额,好歹这会儿她们仨才算是临时队友,就不能组队久一点?
双良媛尴尬一笑,却也什么都没说。
苗才人微微抬头,一脸惊讶:“安姐姐怎可如此说,这宫里要说到魅力大,怎么也该是凝霜楼的……安姐姐莫怪,我不是说安姐姐魅力不及梁荣华,我只是觉得各花入各眼,宫里姐妹众多,怎么也……”
说到这里,她一副说错话的惊惧模样,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妾不会说话,都是妾的错……”
好一朵大白莲,王思棠眯了眯眼,缓缓起身走到苗才人面前,微微俯身挑起苗才人尖细的下巴,细细观察。
“安,安嫔,你想要做什么?”苗才人被看得心惧,虚张声势喊道。
“啧啧,可惜……”王思棠摇头叹息一声,起身重新坐回座位:“最初见到苗才人的时候,我还觉得跟我一位朋友有些相像,那时我还觉得苗才人很美,可今日这一瞧,唉,我往日那定是瞎了眼,就这等姿色啧啧,也就能在宫女儿堆里冒个尖儿……”
“安嫔,你……”苗才人豁然起身:“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太后亲封的从六品才人,你竟将我与那低贱的奴婢相比,你是何居心?”
“众所周知,本主这安嫔之位还是皇上亲封的呢,苗才人,你先是想要挑起我与梁荣华之间的龌龊,后又意图挑拨太后与皇上的关系,你是何居心?”
“你,你胡说,”苗才人吓得扑通一下跪了地:“妾没有说过,妾从没有挑拨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大家可都瞧见了,是安嫔诬陷于我,是安嫔想要将事情闹大,她,她不安好心,都是她的错。”
田绣看着狼狈跪在地上的苗才人,气得胸口疼,这个扶不起的烂泥,都是皇帝妃嫔,怎么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呢,偏生她还要和苗才人暂且绑在一根绳上,不得不为她说话。
“安嫔娘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苗才人不过是听说娘娘你这里有一味特别神奇的膏药,想要来求一求而已,娘娘又何必如此草木皆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