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棠的思绪被打断,反而松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想太远了不好。
“她们是羡慕嫉妒你呢!”
梁荣华微笑:“我也羡慕你,但我不嫉妒,我有我的好,你有你的好,只是你的好刚好皇上喜欢,我的好皇上看不到。”
“呃,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吧,都是妾,小三小四小五啥的,一回事。”王思棠是真尴尬,真刀真抢冲她来都行,别打感情牌,她超怕的。
梁荣华一愣,继而咯咯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万没想到你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真真是极好,极好……”
这笑声惊得一旁对峙不下的陈婕妤和武嫔双双看了过来,就连秋水居里各自忙碌的宫人们都忍不住停下脚。
“哟,安嫔这是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让梁妹妹这般开怀而笑?”
陈婕妤美目在二人只见来回打探,意味深长。
这是什么眼神,王思棠忍不住有点牙酸:“婕妤娘娘,这宫里的女人啊,人人都爱皇上,不知你爱,还是不爱?”
这话问得突然,众人不明所以,陈婕妤的脸色却陡然一变,沉沉看着王思棠:“安嫔不都说了,人人都爱皇上吗,本主又怎会例外?”
“是嘛!”这下王思棠更肯定陈婕妤有某方面的癖好了,她不想理会,更不想打草惊蛇,便道:“这不,孙婉仪刚刚说婷兰殿晚上不熄灯,嫔妾就是好奇。”
“孙婉仪说的?”这个贱人,陈婕妤脸色有一瞬间的波动,有字迹闪过,太快,王思棠没看清。
“孙婉仪浅眠,一点光亮都会惊着她,偏我怕黑,夜晚睡觉时都会留一盏小灯……”
“婕妤娘娘不必解释得如此清楚,孙婉仪得了癔症,她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许是胡说八道罢了。”
王思棠状似不经意打断她的解释,无端让她的解释成了“多此一举”,陈婕妤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王思棠这么一说,谁还相信她怕黑?
“安嫔好口才!”陈婕妤冷哼一声转身欲走,目光却不经意扫过鹌鹑似窝在角落的苗才人。
看着对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窝了一肚子火气的陈婕妤突然心生恶念:“苗才人,本主突然想起婷兰殿有一味极好的怯疤膏药,你跟我去拿吧。”
苗才人浑身一颤,眼底全是惊惧之色,她死死咬着唇使劲儿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妾,妾已经,已经好了,不不……”
这副模样,傻子都知道有问题,武嫔眼神一厉:“婕妤娘娘,苗才人不愿意去就不去吧,互帮互助也该是你情我愿。”
“武嫔妹妹说得有理,是该你情我愿,我也是好心,苗才人,你真的不需要吗?若是不需要你来秋水居做甚,据我所知,安嫔手里可是有一味极好的药膏,专治淤伤疤痕,可使肌肤焕然一新呢……”
陈婕妤话语之中的不怀好意谁都能听出来,就连梁荣华都微微蹙眉,武嫔想要再次开口,却不想一直低眉不语的田绣忽然道:“婕妤娘娘说得极是,据说安嫔娘娘所用膏药乃是御赐的雪肌玉露,不知几位娘娘可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