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死鱼眼:没完没了了还!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略有掩饰道:“朕去看看汪贵人。”
太后让宫人带着皇帝去了偏殿,直到皇帝看过汪贵人之后离开,太后才扶额不可思议叹道:“皇帝他……刚刚脸红了?天啦,这孩子多少年不曾红过脸了,如今竟然啧啧……”
云嬷嬷也感慨道:“皇上到底还年轻,情窦初开有此表现已经算是很沉稳了,太后不必忧心,皇上最是分得清轻重,且安嫔的品性万万不是当年的陆氏可比的……”
太后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哀家不担心这个,人与人是不同的,便是再出个皇贵妃,在皇儿手里和在他父皇手里,结局自是大相径庭,这一点哀家还是敢肯定的。
哀家只是……只是为皇儿高兴,哀家早些年犯糊涂,只顾着与那陆氏争个高下,对皇儿多有疏忽,若他真能得一知心人,且不伤及朝政,哀家便是死了也知足了。”
“呸呸呸,太后娘娘,莫要说那不吉利的话,什么死不死的,眼看着就要抱亲孙子了,要奴婢说啊,您就放开心思好好疼一疼小辈们,也顺道享享小辈们的孝顺,每日里开开心心的,活她个长命百岁才好呢。”
“说得轻松,你忘了皇帝刚刚给哀家分派的‘差事’了吗?”
太后横了云嬷嬷一眼,欢喜间又带着隐忧:“还有汪家的事,汪婕妤那个蠢货干的事,哀家都没好意思跟皇帝说,原先还想着选个蠢笨的进宫来会少许多麻烦,如今看来却是错了,蠢人干起蠢事来那是猝不及防且防不胜防,哀家真真要气死了!”
“呸呸呸……”云嬷嬷这次连呸了好几十下,把个太后都呸得没脾气了,才道:“算奴婢求您了,可别在说那不吉利的话了!”
“行了行了不说了,”太后招来宫人问话:“那个蠢货可有闹腾?”
宫人支支吾吾道:“回太后娘娘话,闹得厉害,婕妤娘娘说,说是汪贵人陷害她……”
太后气得个仰倒:“瞧瞧,瞧瞧,到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明白,真是蠢到无可救药,迷魂香是能让她暴躁易怒,还能让她变成恶鬼不成?听说听竹楼里的宫人被她打死打伤无数,她要是一味对人狠毒也就罢了,偏偏劲儿使不对地方,跟个坏了的水管子似的,胡乱喷洒,敌我不分,急缓不明,就她这样儿的如何能在宫里立足?走,赶紧给哀家送走,送回汪家,或送去庙里都行……”
云嬷嬷一惊:“太后三思,婕妤娘娘若是被送出宫去,下场怕是……再说了,这送走一个,还会进来一个,这一来一去变数太大,谁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啊!”
太后死死揉捏着太阳穴:“哀家知道,但她留不得了,若没中那迷魂香尚能考虑一二,如今哀家断不会留她,哀家还能枉顾亲儿子的感受去偏心一个侄女儿?”
这么一说,云嬷嬷便也不再劝,至于汪家会再送什么人入宫,太后和云嬷嬷对视一眼,却是相视无言。
半晌,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不是不想帮着娘家人好,实在是我那个哥哥不成器,偏还心大得很,可又总走不对路,劲儿总使到不该使的地方,说起来,她们父女俩还真不愧是亲父女,一样的愚蠢至极;
皇上断不会给他权柄,他便愈加往这后宫使劲儿,便是哀家不同意汪家再送姑娘入宫,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