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错得离谱!”
王是棠一句话再次将所有否定,一些人老古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乐意了,便有人站出来愤然道:“启禀皇上,此次事件关系重大,岂能让一介妇人大言不惭?”
有御史也急忙请奏:“后宫不得干政。”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官员奏请皇上慎重,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夜深寒重,皇上你该回宫了!
皇帝挑了挑眉,并不言语,而是似笑非笑看着王思棠,意思不言而喻:爱妃,你自个儿看着办?
明白!
王思棠眨巴眨巴眼,深深觉得今日的皇帝对她实在太宽容,状似有阴谋?
可眼下没功夫细想,她冷眼瞥了那些个老学究一眼:“尔等无需拿着鸡毛当令箭,本主说的是那名受害人惜儿的事,至于集贤楼如何,朝政大事如何,与我何干?”
“同为女子,大坤后宫嫔位,怎么,还过问不得一起女子受害之案件了?”
“不要忘了,在场诸位,人人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看不上女人,觉得此等案件只是小事?尔等如此清高,不妨清高彻底一点,重新爬回老母肚里……”
“咳咳……”
这话过于粗糙,皇帝以拳抵唇,咳嗽了两声。
闻弦歌而知雅意,王思棠秒懂,乖觉住嘴,不再理会那些个愤青御史和老学究,看向穷酸书生。
那书生对上她的眼神,竟瑟缩的往后退了两步。
“呵!”
王思棠讥笑:“此事无人怪你,也怪不着,你好歹想法子去救人了,尽管所花精力有限,但你一穷酸书生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不错了。”
书生不服,想要辩解,王思棠冷冷开口:“京兆府的大鼓你敲不动就没别人敲得动了?你一穷二白惹不起权贵就当真再无迂回法子?你如此横冲直撞为的是救人,还是借着救人名头成全你的名声?”
书生瞪圆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古怪咕隆声,惊恐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美丽女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曝晒在烈日之下的青蛙……
“哼!”
王思棠冷笑:“一个二个都是帮凶,但真正的凶手却是那惜儿自己,这个世上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自杀,许多人为了活着苦成什么样儿?她倒好,轻而易举就自杀了……”
这话立时引起一阵骚动。
“娘娘怎可如此说……”
“惜儿姑娘是被逼到了绝路,对这人世间彻底绝望,再无活路方才……”
“宫里的娘娘当真大言不惭……”
王思棠只当没听见,悠悠开口:“要是换成本主,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何不临死拉上几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