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太后也给气笑了:“没脸没皮的泼猴,去自个儿座儿上好好呆着,多听多看少说。”
“是,谨遵太后懿旨!”
王思棠麻溜坐回自己的座儿,脸上顶着几道血印子也不去理会,看得太后直叹气,干脆眼不见为净,转头跟三位新人说话,一问一答一逗趣儿,氛围极好。
身为协理后宫唯二人选,梁荣华和武嫔对视一眼,却是不得不站出来。
梁荣华当先道:“禀太后娘娘,四位新人此次入宫颇为仓促,宫里一时间不好办理接风喜宴,嫔妾和武嫔商议,觉得将喜宴挪到数日后的冬至,与赏梅宴合二为一,不知是否可行?”
武嫔接着道:“虽是合二为一,但绝对没有敷衍之意,一来今日大宴太过仓促难免不美,二来不出半月接连办宴,有铺张浪费之嫌疑,三来年关将近,听说边关动荡,恐有战事……”
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更多的话便不该由她来说了。
但话大家都听明白了,陈、汪二妃和魏贵嫔忙说可行,一切从简便是。
若是从简今日便办了,延后到冬至,势必是一场热闹的大宴,
王思棠有些纠结,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太后娘娘,我就问一句,就一句哈,冬至那天,嫔妾能出来么?”
“你觉得呢?”太后扶额:“安嫔,但凡有事你都能出来,那你这闭门思过还有何意义啊?”
“哦!”
王思棠眨巴眨巴眼,失落的低下头。
“你若实在想出来也行,罚俸半年改成罚俸一年,哀家便做主让你参加冬至宴,如何?”
太后忽然改了主意,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这丫头要是去求皇上,估计又要得逞,到时候打的岂不是她的脸?
“呃,不用了,错了就该罚,嫔妾喜静,秋水居那地儿风景也是不错的……”
王思棠简直泪流满面,但罚俸一年什么的,杀伤力太大了,她穷啊仙人板板的。
这时,有宫人急匆匆冲进来,扑通跪在地上,急急道:“禀太后,双良媛那边派人来请,说,说双良媛见红了……”
“什么?”
双嫔猛然起身:“不可能,我出门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会?”
太后也急急起身,一个踉跄险险站稳:“究竟怎么回事,可有传太医,将人叫进来回话。”
“是!”
随即一个宫女满头大汗的进来了,王思棠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时常跟在双良媛身边的大宫女桔梗。
桔梗一进来就扑通一下跪爬在地上:“太后娘娘救命,我家主子怕是要不好了……”
“混账东西!”
双嫔怒斥道:“赶紧说事,你家主子如今究竟如何了?”
桔梗哽咽道:“奴婢不知,奴婢过来的时候主子正血流不止,嫔娘娘,您赶紧回去看看吧,椒淑殿乱了套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血流不止?
那孩子岂能还在?
“快,摆驾椒淑殿,哀家亲自去。”太后怒火中烧,急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