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都有点慌,双良媛不会就这么醒不过来,一命呜呼了吧?
好在,姜左院判终于赶到了,他是被凤卫那女人一路抗过来的,落地时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养也!”
“姜太医,你赶紧的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也别见礼了,快!”
王思棠急忙催促,姜太医尚未看清屋内情况,但鼻间已经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不禁神色一肃,快步来到床榻之前,却是脚步一顿,跪下了。
王思棠纳闷儿:“都说不用见礼了……”
还是梁荣华及时将皱皱巴巴的被子替双良媛拉好盖严实了,又为其手腕上盖上丝帕,姜太医这才伸手探脉。
王思棠:“……”真想张口三字经,什么玩意儿。
这一次,姜太医把脉很快,随即从药箱里面拿出一套细密银针,唰唰唰几下全刺入了双良媛的脑袋,密密麻麻的针尾摇曳,看得王思棠头皮发麻,这是什么疗法?
众妃嫔更是惊呼声四起,几个胆小的还以为姜太医杀人了,吓得花容失色。
“这……”
梁荣华眼里却是神采奕奕:“姜太医好生厉害,竟是补全了这套残缺不全的古法针灸。”
姜太医却是神情凝重至极,屏息紧紧盯着,直到一刻钟后,将银针取下,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向梁荣华告罪:“回荣华娘娘的话,臣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是小主情况十分紧急,一刻也拖延不得,这才斗胆用了此法止血,还请娘娘降罪。”
梁荣华微笑:“姜太医医者仁心,能有此决断让人佩服,何罪之有?安妹妹,你说呢?”
姜太医下意识往王思棠那里看了一眼,就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老熟人了,姜太医明白,这位主又看他笑话了。
“安嫔娘娘吉祥!”
王思棠颔首道:“姜太医,今儿这事啊,你得向我汇报,荣华娘娘大抵不会理睬你的。”
姜太医:“……”怎么是这位做主?
不容多想,姜太医忙开了药方子,让人去熬煮汤药,这才回话道:“双小主的身子亏损厉害,怕是再难彻底恢复,娘娘,是要细细温养还是大火烹之?”
王思棠扶额:“都行,先将人救回来,至于如何将养身子,等人醒了由她自己决定。”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姜左院判忍不住咂舌,还以为会让她为难一下,结果人家甩手不理;
受宠,任性。
只是那脸上的挠伤是怎么回事?皇上若是知道了……
“双良媛究竟有没有身孕?若是没有,那之前的那些孕期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人总算是保住了,王思棠自然要开始追查这重中之重的事情,事关皇嗣,后宫所有人,乃至整个大坤,全都看着呢,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岂不让人笑话?
姜左院判沉吟片刻道:“有一种从北方传入大坤的药,女子月事之后吃有避孕之效,在月事之前吃会扰乱女子妇科功能,若是所食用的量把握得当,就会出现短暂的孕期反应,这过程仅仅持续三到七天左右,若是不知事的女子甚至都想不到怀孕这方面去,症状便过去了,所以此药其实很思平常。”
“你的意思是双良媛便是用了此药?然后引起的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