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极好,如此就有劳姜太医了。”
听着就靠谱,难怪被视为朱院正的接班人,只要不犯政治性错误,前途一片坦荡。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王思棠懒懒打了个哈欠,便打算离开了,却在此时,有含云殿的宫人来报,说陈妃求见。
王思棠:“……”很好,瞌睡没了。
凉凉看向皇帝,语气不自觉带上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怨怼:“哟,陈大美人来人,皇上,魏贵嫔如今可不方便被打扰,要不……嫔妾亲自出去见上一见?”
“可!”
皇帝岂能看不出她的不悦,只是魏贵嫔这里确实不宜打扰,皇帝便当先向外走去:“去前殿吧。”
尽管知道原因,王思棠还是气得不行,指着皇帝走远的背影,那叫一个怒目圆瞪:“瞧瞧,瞧瞧,你这辛辛苦苦为他怀孕生子都不见他多问上一句,一听陈妃来了,就迫不及待了,什么人这是……”
这一刻魏贵嫔颇觉好笑,忙劝慰道:“姐姐明知道皇上不是那个意思,怎地还吃起醋来了?”
“吃醋,我吃醋?”王思棠跳脚:“我吃哪门子的醋,就算要吃,也不可能吃那陈妃的醋……”
“是啊,不值当的,”魏贵嫔心里一叹,按压下那些微的羡慕,神色稍肃:“姐姐,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汪妃是不是意图对你不利?”
王思棠一愣。
“是啊,这事你已经牵扯其中了,也该知晓发生了什么才是,说来也简单,我向来高调,尤其这张嘴从不饶人,这不,今夜有些人便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要取我性命呢!”
王思棠苦笑一声:“汪妃是一个,外头那位是一个,还有不知名杀手……总之,今儿晚上姐姐我能大难不死,我自己都觉得我福缘深厚。”
她说得轻松,魏贵嫔却听得胆颤心惊:“还有杀手?后宫当真混进了刺客?”
想不到她的猜测竟全成了真,魏贵嫔一时间脑子嗡嗡,见鬼一样的看着王思棠,半晌真切叹息:“姐姐当真厉害,面对那等险境,竟能安然无恙,妹妹仅慈安宫一行,却落得如此下场,当真羞愧!”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思棠沉沉一笑,笑容略带诡异:“私以为长公主比刺客还不好对付。”
魏贵嫔张了张嘴,微微点点头:“是啊,那可是大坤的长公主。”
王思棠看着躺在床上羸弱不堪的魏贵嫔,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在其耳边道:“妹妹今日牺牲极大,姐姐记在心里了,他日……姐姐自会偿还。”
魏贵嫔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看着王思棠大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喃喃低语:“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人都走了,无人理会的素秋怯怯走到床边,正好听到自家主子的模样,吓得不轻:“主子,可是痛得厉害?”
魏贵嫔微微摇头,伸手轻轻抓住素秋:“我总觉得安姐姐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她会偿还我什么……”
素秋一开始没听明白,等回过神来,不由也睁大了双眼:“怎会……”
魏贵嫔眼泪止不住:“今夜我赌赢了,安姐姐明知道我此番相助目的不纯,却依然记我的情,是我欠她……”
素秋哭道:“不,娘娘,是奴婢欠安贵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