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心里一松,觉得终于可以交差了。
皇帝却黑了脸:“这等脏东西你也带入紫宸宫来,还不赶紧处理了。”
赵二背脊一寒,突然想起威落海的话,居然让那粗人给说中了?
“是,属下这就处理。”
赵二瞬间消失,王思棠张嘴吃了一嘴空气,气的直瞪皇帝:“过分。”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正事要紧?
不过,赵二很快又回来了,只是这回手上空空,跪地请罪:“属下考虑不周,请皇上恕罪。”
皇帝随意摆摆手:“去一趟慈安宫。”
“……是!”
赵二略一犹豫,看向王思棠。
“去救常箫,快去!”
去晚了可就麻烦了,王思棠着急啊,这世界和原先的世界可不一样,只要给长公主得逞,那么常箫身上将永远打上长公主的烙印,撕扒都撕扒不开了。
如此,太傅府的处境将尴尬无比,一个搞不好可能就会成为她的敌人。
别以为是夸大其词,养条狗时间久了还会有感情呢,长公主若是强行嫁入太傅府,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软化常箫的男儿心,到时候谁又知道会是怎样一番局面呢。
赵二飞身离开,皇帝却又黑了脸:“爱妃果然很担忧常爱卿呢……”
王思棠:“……”救命,此爱非彼爱。
她只是自私自利,咋就这么难呢。
这一个小年夜可谓精彩纷呈,天际泛白,预示着黑夜的一切终将过去,京城百姓又多了许多谈资。
一大早的,茶楼,早点铺子,闹市街巷便聚集了许多人,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高声畅谈,话题无非不在诸国使者和昨晚集贤楼变故这两件大事上。
“可算是动手了,咋皇上这次够能忍的,眼皮子底下生生忍耐了好几月……”
“可不,皇上沉稳了呀,放在以前,早下令全部绞杀了。”
“可惜,我倒是希望皇帝下令全部绞杀呢,那个销金窝就没有好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该杀的杀,罪不至死也得留一线呐,这世道哪里就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呢。”
“你们呐,都还年轻,想法就是简单,皇上分明是早有预料,就等着这一刀砍下去,狠狠坑那些外国使者一回呢……”
“咳咳,慎言,皇上的心思岂能是你等小儿胡乱猜测的,还不赶紧闭嘴!”
类似的话语接连不断,尽管诸多人极为克制,还是时不时有大逆不道的言论传出。能有此情景,其实也是因为百姓们心里清楚,当今圣上是个不畏人言的伟大帝王,他冷酷却又宽容,根本不会跟小老百姓计较这些许小事。
同样的事情放在先帝爷那会儿,怕是今日整个京城估计都得挨家挨户闭门不出了。
直到临近午时,宫里头传出了新的消息,话题这才拐了弯,同时气氛也更加火热了。
却原来传出来的是安贵嫔的种种丰功伟绩。
这一下,京城百姓真是又意外又不意外:哦,是王家那个嫡女呀,是她呀,她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从一开始的王家那个野丫头,到后来的王家妖女,王家那位早夭嫡女,再到王家那位娘娘,到如今的皇上的心头肉……
可以预见,未来称呼还要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