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朕得不到?”
皇帝缓缓行至王思棠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情很平静,但那双眼睛,那眼神儿……
王思棠心肝都在颤抖,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失言也是一样的。
“嫔妾犯了口舌……皇上您罚嫔妾吧!”
王思棠意图蒙混过关。
“呵!”
皇帝微微勾唇,往日瞧着十分优美的嘴角弧度此时在王思棠眼里犹如魔鬼的微笑,天嘞,要完!
“只怕这才是爱妃心中所想……”
“怎么,怎么会呢……”
雾草,这种关键时候结巴个毛线啊!
王思棠欲哭无泪。
太后和长公主神色复杂,本来十分紧张的气氛就这么被王思棠破坏掉了,两人之间充斥这浓浓的黏腻感,莫名让人觉得连争执都失了味道。
每次都这样,太后倒是习以为常,长公主却是心有不甘,安贵嫔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只要她在,皇上眼里便再容不下第二人。
她微微闭眼,尽量克制心里过于浓烈的感情,只是不太成功,下一刻便忍不住开口道:“安贵嫔来此所谓何事?若是无事就退下吧,我们母子三人说些体己话。”
母子三人?
这是独独将她排除在外?
王思棠正巴不得摆脱皇帝那逼人的视线,逮着长公主可就不放了:“殿下这叫什么话,觉得嫔妾脸皮厚?嫔妾倒是不想管,只是殿下似乎对于体己话有什么误解,整个后宫都知道殿下在慈安宫胡闹,将太后气着了……”
“混说八道,谁敢……”
长公主眉头一竖,王思棠立即抢白:“殿下意欲为何自己心里最是清楚,都说是准驸马下了大狱,长公主闹腾情有可原,可是殿下扪心自问,你是为了这个吗?”
长公主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安贵嫔,是你让人传的这话?”
“嫔妾可没那功夫传这起子闲话,”王思棠嗤笑一声:“不过私以为这闲话传得挺好,殿下为准驸马忧心总好过惦记常公子……”
长公主瞳孔遽缩,死死盯着她:“你还知道什么?”
太后也神情阴郁,眯着眼睛冷冷盯着王思棠,可惜终究是纸皮老虎罢了。
太后的脾性注定她不会对王思棠下狠手,也不敢下狠手,皇帝还在旁看着呢。
“嫔妾知道的远非殿下所想,事实上……”王思棠看着长公主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是嫔妾叫人来坏了殿下的好事……”
“是你?竟然是你!”
长公主双眼一睁,满脸惊愕,不可置信道:“是了,如今后宫已是你的天下……”
“殿下慎言,”王思棠羞涩喊冤:“皇上不过将将有此意,您可万不要害我,都还是未知的事呢。”
话是这么说,但仅从皇帝的神情就可看出,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昨晚是你的人……”长公主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啊……
明明已经得逞,偏偏半夜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长公主猛然拍出一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