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白陌很多年,虽然知道自家主子是做起事情来是多么拼命,但还是忍不住劝了劝。
白陌没有说话。
“从君,珈公主回去祭祖,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您这样,公主见了会生气的!”
整个屋子的人都敛声屏气的,看着有人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又害怕君威降临,又想看戏。
白陌顿了好一会,云淡风轻地说道“沐浴更衣,准备午膳。”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白陌宫里上下称奇,都暗暗讨论说从君转了性子,他没休息多久就起身了,用过午膳去了白帝那边。
这些日子他每日早起要处理朝事,安稳朝局,还要关心影和白狮的情况,白陌的封地也是他管着,大大小小的事情数不胜数。不过……
最让他揪心的是白帝的身体。
虽然现在有了好转……
要想进入西海城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当初白墨二人动用的是西海城那边的线人铺垫了十好几年的身份,还封印了部分实力。
现在西海城内部已经有所察觉,加强了戒备。
霄就在离西海城最近玉城坐镇,流水一般的人往里面送,几乎全部都失败了。
一直到这一日。
墨文修出门之前向白娆要了点好运气。
“听闻这个大祭司不是个死板的人,小心点。”临走的时候白娆在墨文修的耳边说道。
这是今早童夫人差人来说的,白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姓名最重要,实在不行一定以自己为主……”
墨文修点了点头,白娆给的保命的玉魄,一捏碎就能将他带出西海城。
只要玉魄一碎,白娆就会有感应,她便立刻离开。
当然,这是他们最坏的设想了。
墨文修一进内城,白娆就完全感应不到他了,宛如石沉大海,一点音讯都没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五个时辰……
不过没有消息也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少,他应该还是活着的。
白娆从早上坐到了傍晚,百叶不敢打扰,一次次热了饭菜送过去,都是放凉了又被端出来。
没人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白娆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娆的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墨文修有什么动静她会错过。
月光逐渐跨国院墙照到房间里来,白娆突然睁开了眼,一出手,一个人从外面摔了进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此时白娆的剑气已经逼到了他的咽喉处。
“娆主饶命!属下是霄统领派来的。”
白娆的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的眼眸盯着他。
黑衣人被她盯得背后发毛,那一双眼仿佛能将人看穿一眼。
黑衣人缓过气来,单膝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
眼瞧着刚才退回去一点的剑锋又逼了上来。
“这事霄统领让我交给您的!”
白娆一看,确实是霄的令牌。
“起身回话!”她收回剑气“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