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如果再守着我的想法,我相公会被我影响,我固执,他便会更固执,我胆小,他会比我更胆小。”
景红听了大半天愣是没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是万般不解。
顾萌萌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夫妻这东西本身就是共同体,尤其是在他想要珍惜你的时候,他会比你想象中的更想去保护你,但是如果这时候你的情绪非常极端,那他只会用更极端的方式去保护你……”
“我家相公他本就是一张白纸,我不想因为我让他纯粹的人生变得黑暗又透不过气,那不是我的初衷,所以为了我相公着想,我想不压抑自己试试,说不定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说着,她“啧”了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我倒是不认为这个结果会是好的,但是反正未来的日子还长,只要他还愿意让我染色,那总会变成我想要的颜色不是吗?”
景红:“……”
她说的很多,但景红也就记住了她说的第一段。
夫妻是共同体,因为珍视,所以想保护的一方会比另一方行为更加极端。
她心里想着这话,脑袋里面浮现出那些早就被她压在最深处的画面,口中苦涩。
是他们都太想保护对方了吗?
所以有感情的过度的牺牲,才会成为悲剧的开始。
她深陷回忆,眼神迷茫,顾萌萌知道她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同她说话了,同天源居的姑娘们说了一声,便去了别的摊子闲逛。
她眯着眼睛在人群中搜寻,视线落在了一处,嘴角上扬起弧度。
她可是答应了李长生在这个比赛上不能输的呀,但是也没说过什么比赛不是吗。
她笑眯眯的到了那锦衣华服的妇人面前,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腮边肉鼓起来跟苹果一样可口,整个人看上去喜庆又可爱的,任谁见着都好感倍增。
妇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认出了她是被程多金厌烦的那位,再怎么喜爱也不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得罪了程公子,你还有脸来我程家的摊子?就不怕我现在就吆喝你来我这捣乱,立刻让侍卫将你扔出去?”
顾萌萌蹲在她摊子前,抓了一把她面前的茶叶,放在鼻尖嗅了嗅道:“你不会的,难得有人面对程多金的时候那么硬气,若不是场合不对,你应该敲锣打鼓了。”
妇人脸上一白,别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笑:“程多金在外头都这么嚣张跋扈了,在家里能是什么好惹的主?而且我听说他正为了能够成为程家下一任家主而努力呢,夫人,您也知道,若是他成了家主,您同您夫君会是怎样的处境吧?这种没良心的东西,可不会善待他的兄弟,更别提兄弟的夫人了。”
妇人身上一僵,顿时脸上大变,“我同他未曾说过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兄弟的夫人?!”
“不是很简单吗?他那种好色成性的人,家里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不带着去带着那个连樱,而且见着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已经非常说明问题了。”
顾萌萌将茶叶举到了她面前,一脸灿烂:“所以啊夫人,现在肯同我好好说说程家的事情了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会非常乐意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