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洪生哼哼一声:“我倒是没看出来,陛下还是个爱才之人。”
他一甩衣袍朝着外头迎了过去,笑眯眯的模样可是让皇帝对其侧目,非常震惊。
要知道,这个秦洪生向来对这种穷酸书生厌恶的很,鲜少见到他对什么人笑脸相迎。
皇帝朝着旁边的太监道:“德全,你对这个闫宇有几分了解?”
德全低眉顺目的:“回陛下,奴才听的,跟陛下相同,并无其他了解。”
“哦?那孤可要留在这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平日里放荡不羁谁都看不惯的平西王笑脸相迎。”
德全不做声,只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
半晌,闫宇带着鱼竿和渔具进来,同秦洪生边走变笑,口中偶尔搭话两句,说的大多都是之前去过哪里钓鱼的事儿。
秦洪生听的新奇,连连惊叹。
等到两人到了棋桌前,闫宇这才看见座上人,面上大为震惊。
他匆忙放下渔具行拜扣之礼,“微臣闫宇,见过皇上!”
“平身吧。”
闫宇从地上起来,不似方才那般随意,拘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帝“呵呵”笑了两声:“那么紧张做什么,孤还能吃了你不成?正好你来了,平西王那臭棋篓子着实无趣,你若无事,便陪我下两把吧。”
闫宇面上羞窘:“微臣只知道规则,却从未同人下过棋,但陛下有旨,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老皇帝对他这番话显然非常满意,当下执子,开始了棋局。
下棋多来枯燥,只有棋者陶醉其中。
德全在一旁站着难受,秦洪生见了指了指附近凉亭,那地方是方才他同陛下一起聊天赏景的地方。
“去那歇会儿去吧,赶着点眼力见,若是陛下有事你再赶紧过来伺候着。”
德全一顿,“这……奴才怕陛下怪罪,还是留在这吧。”
秦洪生冷哼一声,白了皇帝一眼:“想在本王的府上若是难为一个奴才,那先问问本王答不答应!”
听到这话德全都忍不住的汗颜,当今天下,估计也就平西王能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但德全也知道,凭借秦洪生的战功,也确实有那个资格。
“那老奴就多谢王爷了!”
秦洪生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德全入宫也有个三十年了,从小跟着陛下您长起来的人,也是不容易。”
皇帝眼皮子都没的抬起来,醉心在棋盘上,装似无异的接话。
“人啊,年纪大了就总是会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似年轻时候,一个唾沫一个钉。”
“我记着他在宫里找了个对食来着,名叫什么来着?琴娘?”
“出宫了,你说巧不巧,人也在富贵村呢。”
“是吗,看来我这块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正好,御林军的总督头卫元最近也跟我递了辞呈,说是要家中老母身子不好,非要回去照顾,孤一想,他家不也在富贵村吗,要照着这么说,还得让你好好照看照看。”
秦洪生瞥了一眼,觉着他们的棋局实在是无聊,那闫宇下的都没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