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才是真正的沧冥国六皇子……
那他之前见到得那人又是谁?
一时间,玄月皇脑中何种天人交战,将兄弟之间为了争权夺位而勾心斗角的画面发挥到极致。
南浔看着不说话的玄月皇。“陛下,难道就没什么想要问的?”
“他是六皇子?那之前朕见得那人又是谁?”
玄月皇神思回笼,看着南浔问道。
“回玄月陛下的话,陛下之前见的那人乃是夜某的手足兄弟。”
夜尘站出来,笑着答话。
既没用自称,也没上赶着同玄月皇攀亲,
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倒叫玄月皇见了顺眼不少。
玄月皇盯着他看了两眼。
随即起身走到夜尘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
“朕就说嘛,那么雷厉风行,行事狠辣的一个人,怎的到了我玄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却原来,不是换了个人,而是,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玄月皇自说自话。
南浔抬眼看来。“所以,陛下也早就看出了不对劲?”
“你小子。”
玄月皇一听南浔这话就来气。
看样子,他怕是早就知道此番来玄月的沧冥六皇子是人顶替冒充的。
却一声不哼瞒到现在。
不是欠骂又是作何?!
玄月皇气的哼哧哼哧。“朕只是老了,又不是老糊涂了,至于这点小伎俩都分辩不出来吗?”
“倒是你小子,欺上瞒下,就不怕朕一怒之下,要了你的脑袋吗?”
“微臣相信陛下不是昏庸无道之人。”
“是吗?”
南浔一脸正色,玄月皇看着他,差点没被气笑。
“你倒是会说话。”
“可惜呐,长青若有你一半睿智,朕也不至于操这么大的心。”
玄月皇叹息一声,重新走到案前的龙椅上坐下。
看着南浔和夜尘道:“六皇子此番来我玄月,虽明着是请我玄月去参加你沧冥皇帝的寿宴。”
“其实,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玄月皇一语中的。
夜尘不疾不徐道:“玄月陛下说笑了,夜某此来确是为了请玄月参加我父皇寿宴。”
只不过,途中恰好遇上了谢长青这只送上门的野猫。
他没有理由拒绝而已。
“是吗?”
玄月皇眉头微皱。
夜尘无比诚恳的点头。“自然。”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跟夜尘之间玄月皇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六皇子是不是也该给我玄月一个交代?”
堂堂一国皇子来使玄月。
临了,却屈居幕后,搅云弄雨。
把他玄月弄得乌烟瘴气不说。
此番若不是南浔挑明身份,还不知道他要在幕后屈居多久。
“自然。”
对此,夜尘到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毕竟,此事是他不对在先。
就算要赔礼道歉,或者因此受罚,也是他该得的。
只是,谢长青……
夜尘似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由道:“赔礼不日便会送达。不过,在此之前,玄月陛下应该有必要知道一些事。”
夜尘知道,一旦自己身份大白。
那他和谢长青联手想要除掉南浔的事便也会再瞒不住。
未免事出意外。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玄月皇交代一遍。
毕竟,他之所以会对南浔动手。
只不过是想借谢长青之手试试南浔的深浅。
然而谢长青就不一样了。
他身为玄月储君。
将之强大,该是他这储君荣幸才对。
可谢长青却处处与南浔作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样的黑锅砸下来。
不仅沧冥承受不起,他夜尘更是承受不起。
夜尘把谢长青找到他,想要同他联手除掉南浔的事情始末同玄月皇一说。
玄月皇登时大怒:“混账东西……”
登时长袖一拂。
桌案上的东西掉落一地。
“哎呀!陛下,息怒啊。”
许公公心胆欲裂,连忙上前安抚玄月皇。
“息怒,你让朕拿什么息怒。”
玄月皇胸口剧烈起伏。
怒道:“身为一国储君,且不说以后整个玄月都是他的。他倒好,放着太子的身份不知自矜,竟与自己的臣子起了冲突。”
“朕问你,南小子他到底哪点不好了。”
“不就是朕平日对他偏颇了些,他至于因为这个就同南小子较上劲了么?”
“陛下说的是。”
许公公跟在玄月皇身边多年,最是了解玄月皇的脾性。
当下,连声附和,顺便小声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南相可是太子的恩师。”
南相不喜自己的儿子,在玄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太子又是南相学生,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会对南将军生出些不喜。
所以,这事说起来,也怪不得太子殿下。
许公公极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挽回。
然而,玄月皇却不吃他这一套。
“听你的意思,还是朕的不对了?”
玄月皇音量猛地拔高,只一瞬便又压低了下去。
“朕当初还不是为了让……”
“你说的对,是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