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三十万两吗?本皇子输的起。”
夜泉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夜尘冲归宁抱歉一笑,也跟着走了。
“姑娘,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全程目睹归宁不要脸的冬梅傻眼了。
虽然,归宁早就跟她提了醒。
但她实在没有想到,她竟会真的这么做。
“哪里过分了。”
归宁不以为意道:“要不是他,本姑娘至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嘛。”
不过是跟他要点医药费,这还算便宜他的。
“可他当时也是好心啊?”冬梅帮理不帮亲。
“他还骗我了。”
归宁继续为自己的不要脸找着理由。
冬梅一盆冷水浇下来。“可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姑娘没听见他管那白衣男子叫皇兄吗?
很显然,这也不是他若愿意的。
“我不管,反正我坑了就是坑了,冬梅你不许帮他说话。”
只做了一件错事,便要时刻被人拿出来说,归宁有些受不了。
干脆被子一掀,躲被窝里睡觉去了。
外头,很快下起了大雨。
夜尘和夜泉坐在南浔屋子里。
一个笑若春风。
一个怒而不语。
南浔吩咐人上茶,亲自给两人倒了一杯。
没成想,
夜泉却道:“南浔,丑丫头那么抠门,你干嘛要一直把她留在将军府?”
“阿泉。”
夜尘此来是专门跟南浔谈正事的。
闻言,脸色一变,出声呵斥。“不得胡说。”
归宁如何,暂时还轮不到他们置喙。
再说了,南浔一个主人家都没说什么。
他们来者是客,就更不能说了。
“无妨。”
夜尘此举,南浔也不介意,只道:“只是觉得这府里头太过清净,偶尔闹腾一下也不错。”
“是吗?”
夜泉看着南浔端茶倒水的手冷声嘲讽。“本皇子怎么觉得,南将军这是喜欢上了丑丫头而不自知?”
“阿泉。”
夜泉话音刚落,南浔明显不悦。
夜尘被两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本来就是。”夜泉委屈的努努嘴。
“出去。”
外头大雨倾盆。
冷风卷着紧闭的门窗,呼呼作响。
“人不行还不让人说了,走就走。”
“嘭”的一声重响传来。
整间屋子都被震的晃了一晃。
“让南将军见笑了。”
夜尘抱歉的看了南浔一眼,南浔摇头。
屋外雨声如瀑,屋内却是噤若寒蝉。
良久,只听南浔打破沉默道:“六皇子此番来我玄月究竟如何,不妨直说。”
“南将军想知道什么?”夜尘问。
“没什么,除了六皇子,本将军对其它的事一概不感兴趣。”
“看来本皇子与南将军,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夜尘笑着接过南浔的话头。
南浔看他一眼,没有哼声。
夜尘尴尬道:“看来南将军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不善言辞,”
“六皇子也一样,”
南浔开口反讥,场面再一次僵住。
“看来,是本皇子低估南将军的野心了。”
市井早有传言。
玄月皇重将远儿,这才招致玄月太子谢长青对南浔生出敌意,两人不和多年。
再者,玄月皇膝下虽只有太子一子。
却不代表,太子昏庸无能之下,玄月皇不会破旧立新,主动禅让皇位。
传言在民间流传多年,一直传的沸沸扬扬。
起先他还觉得这传言不实,无需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传言未必有假。
玄月皇对南浔的偏爱是真的。
对太子谢长青的不满也是真的。
而南浔又为玄月肱骨重臣。
在权势利益日渐的熏陶之下,未必不会生出野心。
“六皇子错了。”
南浔眉梢一挑,面无表情。“对玄月,本将军从无野心。”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尽一个身为将领该尽的职责。
至于谢长青。
有些事,外人不必知晓。
“南将军说这话会不会言之过早?”
夜尘不信南浔说的话。
当然,南浔也没有在意。“不会。”
南浔说完看着夜尘。
“我知道你们对外界传言或多或少会信上几分。但似乎……你们都忽略了,太子他是那个人的学生。”
由一个恨不得除自己而后快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对他又会有怎样的态度?!
对谢长青,他没想过要把他卷入他们父子的这场战争里。
不过,若是谢长青非要与他为敌,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
夜尘意外道:“南将军的意思是……”
“本将军与太子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你们你们想的那样。”
南浔直言,面不改色。
“相反,如果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未必不会是很好的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