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出府的时候将军府门外还空无一人,
结果回来的时候,将军府门外却黑压压的围了一圈子禁卫军。
黑压压的一片。
个个手持刀剑。
冬梅吓得小心肝发颤。
见守门家丁趴在门缝里头伸出脑袋往外看。
冬梅直接冲过去,将守门家丁推到在地。
守门家丁摔了个四脚朝天。
门外,禁卫军问询的声音传来。
冬梅更害怕了。
连守门家丁都没来得及扶,便跑路了。
思及此,冬梅忙指着将军府大门的方向冲南浔道:“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缘何不好?”
南浔眸光淡淡,声音冰冷。
“将军府……”
冬梅心里还是有些怕南浔的。
闻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将军府被人包围了。”
“大惊小怪,下去吧。”
南浔斜她一眼。
“可是……”
冬梅还想要说些什么,旁边一护卫走过来,直接拖着她上了楼,开门把她推进了归宁屋子。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
床上的归宁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回头见是冬梅,忙问:“怎么了?”
“姑娘,外头……”
将军府门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冬梅从地上爬起,走到床边,
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把事情原委给归宁说了一遍。
“就这点小事便把你吓成这样了?”
归宁猜到可能是将军府发生了什么。
但她出不去,外头的消息进不来。
冬梅又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让她出去打听消息,说了也是白说。
归宁撇撇嘴,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小五身上。
小五见了归宁就倒霉。
归宁让冬梅去寻小五。
小五把冬梅关在门外,死活不让进。
最后,还是冬梅以死相挟。
小五这才跟着冬梅乖乖去见了归宁。
“听冬梅说,将军府门外围了一堆子人,你可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归宁看着小五,开门见山。
小五摸了摸还未见好的后背,又揉了揉被打的开花的屁股。
真的。
不是他不说。
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说。
归宁坑人的厉害他算是见识过了。
他躲都来不及,又怎会上赶着凑。
再说了,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又岂由后院妇人妄议?
将军没吩咐,小五不敢说。
登时草草敷衍几句,便转身溜了。
“姑娘,青菱又来了。”
唐婉清是冬梅看着走的。
只是让冬梅没想到的是,唐婉清前脚刚走,青菱后脚就来了。
冬梅怀疑青菱看诊的时候偷懒。
于是趁着归宁午休的时间,特意跑了趟荣安堂。
“所以,你的意思是荣安堂早就关门大吉了?”
事后,冬梅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归宁听。
归宁闻言皱眉。“怎么会,咱们前儿个不还见过荣安堂的老先生吗?”
“当时老先生也没跟我们说什么啊?好端端的,怎么也没个消息,说关门就关门?”
荣安堂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会有人瞒着她。
如此,便只能是传话的人出了问题。
归宁愁啊。
小五如今还伤着,行动不便。
无奈之下,归宁只好求到了南浔门下。
南浔也是刚得知此事。
听得门外禀报归宁丫鬟求见,南浔不用想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
冬梅焦急的等在门外,南浔开门出来,她立马迎上去。“将军。”
“走吧。”
南浔看她一眼,随即抬步向归宁屋子走去。
屋子里,光线昏暗。
南浔刚进门,归宁就急道:“将军,荣安堂出事了,你知道吗?”
南浔点头,寻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是大夫看诊出了错,闹了人命。”
“不可能。”
南浔话才出口,归宁便打断他道:
“荣安堂在京都屹立了那么多年都没出事……”
南浔知道归宁想说荣安堂是被人冤枉的。
可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
荣安堂大夫医死人之事却是证据确凿。
归宁此言,实在有失偏颇。
南浔抿唇。
归宁怒及气道:“一定是唐婉清陷害荣安堂的。”
她当青菱这两日为何天天上门给南浔见礼。
却原来是给她自己准备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归宁。”
南浔的音量忽地拔高了几分。“没有证据的事不可随意诬陷。”
唐婉清有专门的黑衣使盯着,整日就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样。
所以,唐婉清有没有参与此事。
南浔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诬陷她了?”
归宁相信荣安堂老神仙的为人。
这事就算唐婉清没有参与其中,也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万一这事就是她做的呢?!”
“不可能。”南浔一口否定。
归宁气道:“怎么不可能,你才见过她几次,又了解她多少。”
“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归宁。”
南浔的脸色渐渐黑了下去。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你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危及到了我的利益。”
“要不是你非要护着她,她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