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清香惹来周围不少犯人的围观。
然而,归宁就跟没事人一样的,怎么好吃怎么来。
至于她吃饭期间,南浔跟大理寺卿究竟说了什么,她是一句也没听见。
“姑娘您看看,这是按照将军的意思给您新布置的牢房,”
大理寺卿在南浔走后,特地让人把归宁所在的牢房重新布置了一遍。
干草铺就的床变成了木板床。
为了让归宁住的安心,大理寺卿还让人专门打扫了一遍,将好好的牢房彻底变成了女子闺房。
周围的犯人羡慕啊,羡慕的眼球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第二日,南浔又来了,身边跟着荣安堂的老神仙。
老神仙是来给归宁看伤的,手里拎着药箱。
大理寺卿一眼看过去,想忽视都不行。
得了,看来南浔这次是彻底把他的大理寺当成了自家的将军府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大理寺卿心里憋屈啊。
南浔领着老神仙去见归宁。
大理寺卿跟前跟后,生怕南浔一个不满,就把他这大理寺给拆了。
“老先生,”
归宁看到老神仙的时候,明显受惊不小。
在她的记忆里,牢房不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吗?
为什么南浔一来,牢房不仅变成自家的了。
而且,还可以看病!
归宁嘴角抽抽。
老神仙担忧道:“呦!快让老夫看看,姑娘怎生伤的这般严重?!”
“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的……”归宁冲南浔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恼道:“眼瞎。”
“姑娘后背大面积的烧伤,可是肌肤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了?”
老神仙行医多年,归宁后背上烧伤严重,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归宁点头,怪声怪气道:“硫酸腐蚀的,能不严重吗?”
“还有……”
归宁身上伤痕累累,很难让人轻易忽视。
老神仙边替归宁把脉边抱怨道:“现在的人怎么下手都这么狠,这么重的鞭伤,万一医治不好,岂不是要终身留疤。”
“还有姑娘后背上的肌肤,大部分都被硫酸腐蚀的没了原样,如果不赶紧医治,也是会终身留疤的啊。”
老神仙每说一句,大理寺卿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这不是有你吗?”归宁道:“我知道老先生医术了得,断不会舍得让我留疤的。”
“就算不留疤,医治过程中也会很痛苦。”
老神仙心疼道:“真不知道姑娘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怎么受伤的总是姑娘。”
呃……
归宁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貌似他这话也没毛病。
可是……
她又能造什么孽呢?!
无非是不小心把最惨男配当成话题调侃,想要以此博取读者眼球。
结果……
男配惨不惨的她不知道。
反正她是真的惨。
归宁内心无比愤闷。
老神仙看向南浔:“将军,”
南浔问:“何事。”
老神仙看一眼周围,意思再明显不过。
牢房中闲杂人等太多,归宁一个闺阁女子,在这里替她看伤,着实不妥。
再者,他们都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还需得个丫头来帮归宁上药包扎。
“我知道哪里有地方适合姑娘上药包扎。”
大理寺卿怕南浔责怪,连忙上赶着讨好。
南浔点头。“带路吧。”
归宁身上的伤虽然不在腿上,但对她走路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归宁疼的迈不动步子。
南浔见状,索性将她打横抱起, 跟着大理寺卿出了牢房。
老神仙提了药箱跟在最后。
“不行,姑娘身上这伤太严重了,得用药水清洗过后才能上药。”
大理寺卿把几人领到大理寺后院一处安静的厢房后,便退了出去。
老神仙替归宁检查伤口,南浔在旁站着,“那她……”
“还有姑娘这背后的伤……”
老神仙自说自话道:“似是硫酸透过肌肤已经渗进姑娘的血肉里……”
“是不是没得治了?”归宁问。
“倒不是没得治,只是姑娘这伤需要通过药浴才能排除体内毒素啊。”
老神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换作平常,他或许还能想个法子帮忙一二。
可这是大理寺,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
如此一来,归宁身上的伤就没法子彻底根除,久而久之……
肯定会坏了身子。
老神仙神色凝重。
南浔道:“这个老先生放心。交给我就好。”
“可将军……”老神仙怕给南浔惹麻烦,可她更怕归宁出事。
“无妨。”南浔摇头。
老神仙叹道:“那便麻烦将军现下去找名丫鬟过来,待老夫为姑娘开好方子后,还需有人替她清洗身上伤口,以免伤口溃烂,伤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