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还没猜到那人是谁。”
“真的是唐婉清?”夜尘心底的答案脱口而出。
归宁道:“没错,就是她。”
说完,又叹道:“唉!若是南浔也有你一半懂得变通那该多好。”
起码不会再像书中结局一样,被谢长青和唐婉清耍的团团转,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说,南将军也知道此事?”
“何止知道,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马车在使馆门前停下。
夜泉迎上来,看到春风和冬梅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你们两个……”
“见过八皇子。”
归宁跟夜泉的那点旧怨,春风冬梅心里门清。
向夜泉见过礼后,便识相的退到一旁,给他让开了道。
“皇兄,你怎么把这丑丫头领使馆来了。”
夜泉掀开车帘,看到归宁也在,立刻不镇定了。
“说的好像我不能来一样。”归宁目不斜视的下了马车。
“这是使馆,你当然不能来。”夜泉道。
“你管我。”从夜尘手里接过包袱,归宁看也不看夜泉一眼,便招呼春风冬梅进了使馆。
“皇兄你看她。”夜泉气的跳脚。
夜尘安慰道:“她还小,你让着她点。”
“皇兄。”夜泉气道:“你别忘了她可是玄月人。”
就算玄月皇此番让大理寺卿洗了她的嫌疑,放她出狱,并不代表她与此事就真的毫无关系了。
“是又如何。”夜尘温润的眸光忽然冷了下去。“阿泉,你该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
现在的他们,不单和归宁只是合伙人的关系。
如今,他们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凡归宁出事,那根导火索都会顺着痕迹烧到他们身上,从而引发玄月跟沧冥之间的矛盾。
“皇兄,那丑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看重。”夜泉不服气。
夜尘道:“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她的好,等你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会知道。”
“知道了皇兄。”夜泉不甘心的服软。“我会注意分寸,尽量不给你惹麻烦的。”
使馆。
归宁来的仓促,夜尘只好让人收拾了间离自己最近的屋子让她住下。
夜间,归宁上门求夜尘帮忙调查干尸案。
夜尘为难道:“姑娘既已知幕后凶手是谁,为何不设计引蛇出洞呢?”
与其靠言语说服他人相信,倒不如先把证据拿捏在手。
“蛇太狡猾,”归宁道:“不好引呐。”
原书轨道中,唐婉清为与谢长青一同除去南浔,不惜以美色为饵,编造出各种谢长青虐待她的谣言,令南浔深信不已。
南浔为替她报仇,又或者,是想向谢长青证明,只有他才配得到唐婉清的爱。
不惜发动战争,落入唐婉清和谢长青合谋设下的陷阱,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虽然自她穿书以来,书中内容走向大有改变。
可这也是唯一一点最想让她吐血的。
似乎……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南浔对唐婉清死心眼的事实。
归宁心累啊!
“怎么说?”夜尘不解的问。
“还不是人家有南浔作保。”
南浔在玄月权势滔天,除了南相南山能与他一较高低,就连玄月皇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偏偏玄月国的这些站在权力顶峰的强者,跟唐婉清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想动她?
除非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否则,南浔非得第一个杀了她不可。
“南将军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之人。”
“他是不像会被美色所迷之人,可若那人是唐婉清就不一样了。”
遥想当初她写最惨男配这本书的初衷,本就是为了称托南浔的深情。
却没想到,最后竟成了她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
归宁心中悔啊!
早知如此,她就不以最惨男配作为话题哗众取宠了。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回想自己穿书以来的经历。
归宁忽然觉得身上哪哪都疼。
“听姑娘的意思,南将军他……”
“算了,管他呢!”
归宁摆手制止夜尘的话头,“他爱喜欢谁喜欢谁,与我无关。”
她现在也不想改变南浔的男配路线了。
反正是南浔自己要作死,她尽力了。
“我们还是先谈谈该怎么引蛇出洞吧。”
“如姑娘所说,难。”
夜尘道:“听传闻说姑娘和她是同门师姐妹?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应对?”
“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归宁坦诚道:“所以,她说的什么同门师姐妹,我也不知真假。不过……三皇子若想知道,不若派人去天境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