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出三万两。
她们在宫里一辈子才能攒多少钱。
没想到归宁狮子大开口,一回就叫她们荷包空空。
皇后娘娘不在。
嬷嬷们有苦也没地方诉。
再者,又多了个许公公给归宁造势。
她们就算没有那三万两,便是借也要给借来。
“现在拿不出没关系,你们可以先打了欠条再走。”归宁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嘴,那就别怪我把欠条呈给皇后娘娘。”
她们丢的起这个人,皇后娘娘却丢不起。
一旦她把这事闹到皇后娘娘跟前,那么等着她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归宁把整件事的脉络捋的清清楚楚。
原本有几个打算敷衍的嬷嬷闻言都歇了心思,一口答应归宁的要求,并当着许公公的面打了欠条。
许公公早就听闻了归宁的敛财能力。
今日一见,心中佩服的那是更加五体投地。
等嬷嬷们把欠条打好交给归宁。
许公公不禁暗地里朝归宁竖起了大拇指。夸道:“公主,好手段。”
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十几万两进兜。
这样的敛财能力,他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公公谬赞了,这只是小意思。”归宁扬了扬下巴,所有的得意都写在了脸上。
许公公带着几名嬷嬷告辞离开。
归宁转而向夜尘致谢。
夜尘与她客套几句便带着夜泉告辞离开。
等到人走完了,春风才跟归宁道:“姑娘,您这次能转危为安,着实多亏了三皇子殿下。”
“什么眼神。”归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要不是他,我能受这天大的委屈吗?”
春风摇头。
归宁道:“那不就得了,此事既是由他而起,难道不该由他解决?”
春风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那宫里的几名嬷嬷……”
“她们的事不是你该管的,你有空,还不如想想你跟小五子的将来吧。”归宁道:“况且,我走后,以南浔的性子,未必会让你们继续留在将军府。”
被几名嬷嬷折磨了一天,归宁早就困乏。
强撑精神和春风聊了几句,便打发她和冬梅走了。
次日,又有宫里的人上门给归宁量身,说是帮她定做与夜尘成婚的礼服。
归宁犯懒。
心知有几名嬷嬷的不幸在前,不会再有人来打搅她的安宁。
索性也就没管。
等她一觉睡醒,
外头不知何时早已下起了大雪。
屋里火盆噼里啪啦烧的呲呲作响。
归宁起身。
春风立刻围了过来,小声道:“姑娘,宫里来的嬷嬷还在等着给您量身呢!”
“嗯,且让她们都等着吧。”归宁揉了揉眼睛,不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是不是青菱斩首的日子?”
“好像是的。”春风的关注点没在这上面,归宁问她,等于问了只小白鼠。
“什么叫好像,”归宁气的伸手揉额,恨铁不成钢道:“你要搞清楚,青菱是你的情敌。”
万一她这次没死,想法子瞒天过海逃过一劫,她就不怕青菱日后再回来跟她抢小五吗?
“姑娘,青菱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逃过大理寺的法眼吧?”春风心存侥幸。
归宁气道:“她是没本事,可你别忘了她的主子是谁。”
唐婉清和太子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再者,青菱这次之所以敢这么做,背后少不得有太子撑腰。
只不过太子的目标是南浔,而唐婉清的目标是她,所以,两方才发生了分歧。
却并不代表,他们不是一伙的。
“安全起见,你还是把小五子叫来,让我问问吧。”归宁摆手示意春风退下。
门打开,冷风从外头刮进来。
归宁打了个呵欠道:“外头这么冷,是下雪了吗?”
“可不是,今儿个一大早就下雪了。”冬梅接过春风的活计替归宁更衣。
归宁眯眼。“怪不得今天这么嗜睡,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是姑娘福气好。”
“睡个懒觉算什么福气啊。”归宁绿豆大的小眼珠子屋子里打量一圈,问冬梅。“春风不是说宫里的嬷嬷在等着给我量身吗?人呢?怎么不见?”
“哦,嬷嬷们说姑娘如今贵为公主,身份悬殊,没有公主的吩咐她们不敢贸然进门。”
“所以,人呢?!”
“这会还在外头等着,”冬梅小声道:“估计快冻僵了。”
“嗯,让她们进来吧。”归宁脸不红心不跳道:“毕竟,跟我有仇的是昨天宫里来的那几名嬷嬷,与她们无关,别因此累及她们,白白坏了我的名声。”
“姑娘说的是。”冬梅躬身退下,替归宁传话去了。
又一阵冷风从外头刮进来。
几名身子冻僵的嬷嬷还没进门,便“扑通”一声摔趴在地,眼鼻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