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姐还真是狡猾。”陆瑾禾无奈地跟在了花奴身后,而后两人又很“意外”地走到了李棠安的面前,陆瑾禾很不情愿地跟着花奴一起向李棠安行了个礼。
李棠安因为工事的愿意而紧皱的眉头在此刻舒展了不少,他瞥了花奴一眼,而后将视线放在了陆瑾禾身上。
“你遇到什么难处?”李棠安这下意识的一问让陆瑾禾身体一僵,此时花奴则是一脸无奈。
这两人的表现让李棠安有些不明就里,毕竟陆瑾禾每次来寻他的时候都是抱有着目的性,而陆瑾禾则是一个行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直言比什么都好。
“今日……”花奴正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眼下的尴尬,但陆瑾禾却同时开口了。
只见陆瑾禾微微一笑道:“今日得闲,听说冰嬉场已成型,故而前来看看,如今一看,长公主与王爷尽心之下,这冰嬉场恐怕会成为真正属于燕国的奇观。”
“所谓奇观,便是劳民伤财所筑成华而不实的玩意儿,若这冰嬉场真被评为了奇观,那好本王才需好好反思一下。”李棠安摇头苦笑。
“外边天寒,你身体痊愈未久,随我去观看台上吧!”李棠安提议道。
“还是……”
陆瑾禾话未说完,便听花奴先她一步开口:“如此甚好,王爷也应当暂歇片刻,花奴去准备准备。”
说完,也不管陆瑾禾眼神的示意飞速离开。
“走吧!”李棠安指了指前方。
陆瑾禾循着李棠安指示的地方看去,所谓的观礼台便是由着一个个垒起来的观台,每个观台能够坐下数十人,其台上有简易的棚子遮蔽风雪。
这样一来,即使冰嬉节风雪交加也不会让看客们头顶风雪。当然,若真的风雪太大,为了安全,这场冰嬉大会自然会取消。
“比起西齐角斗场的礼台寒酸了不少,但好在容纳的人够多。”李棠安说着自嘲一笑道,“其实要说多的话也不过能够好数千人,终究是太过匆忙,要做到与民同乐绝非易事。”
“寒酸归寒酸,但西齐那角斗场可是为了供给达官显贵玩乐,这冰嬉场却是为了百姓而建。”陆瑾禾正色道。
李棠安微微一笑:“你这话可算不上安慰,在此处大兴土木的时候可有不少人说,与其做冰嬉场,还不如用结余下来的钱去建粥棚,让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喝上一点热粥。”
陆瑾禾沉默了,她无法去言说此语的对错。至少,这句话中拿钱来赈济燕国的贫民,这话应当是不错的。
只不过,这话在冰嬉场建成在即,百姓们纷纷心悦之的时候说出来,始终是有些异味。
陆瑾禾站在原处,沉思了片刻后,眼前一亮道:“臣女听说西面的齐国一向与我大燕交好,但西面的驻军依旧保持着常备的五万与面临威胁的如北境一样。”
“既然齐燕和睦,那时不时可以将西军裁剪,这样省下的军费拿来建粥棚如何?”
陆瑾禾的话让李棠安微微一愣,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