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这些年来你做着这丫鬟的活儿,但手上的功夫却一点都没退步。”收手之后言七也平静了下来。
“因为会有派上用处的时候。”花奴说道,“你方才不应当那样顶撞摄政王,他有自己的考量,而我们只是协助者而已。”
言七苦笑:“这些我的确是有欠考量,只怕王爷如此下去最后会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王者,不就如此?”花奴喟叹道。
将军府,这一次受伤有兄长在,陆瑾禾自然是得到了悉心照料,应当说她第一次感觉受伤并非是一件坏事,没有找茬的人,而且还能好吃好喝地供着。
至于那次刺杀的事情,的确是传遍了京城,外面的议论陆瑾霆与知夏都没有告诉她,虽如此,她却也能想得到。
将军府的四小姐被人刺杀,定然是得罪了谁,不然人家怎会平白无故的动手?
此类言语陆瑾禾已经听过不止一次,自然是不会觉得新鲜,但陆瑾霆和知夏却依旧认为,这些流言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恢复,却不知陆瑾禾早已经是对这些言语有着极大的抵抗性。
闲来无事,陆瑾禾看起了闲书《流年记》,这次是作为侍女兼书友的知夏姑娘从燕京书房买来送给她的。
如今陆瑾禾的院子里丫鬟多了,知夏的月钱也长了不少。不过知夏素来是节俭惯了,这本书想来是她近日以来第一次花钱。
可惜的是,这《流年记》的作者道石山人今日不知是文笔遇到了瓶颈,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已经有许久没有能够拿出后续。
陆瑾禾此时也只能将前面的故事来回翻看,以打发闲暇时间。
忽的听到外面传来了喧嚣之声,陆瑾禾本来不想管,这些天来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都被雷霆近卫给当了回去。
其中有几次似乎是柳氏前来,结果亦然如此,陆瑾禾估计,那之后柳氏应当没少去寻兄长的晦气。
虽说陆瑾禾不觉得柳氏会选择对她有所作为,但看着其吃瘪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陆瑾禾听知夏说,柳氏因为那位莫小姐的事情与兄长陆瑾霆大吵了一架之后,兄长便布置了此间防卫,非必要的时候绝不踏足将军府。
正如陆瑾禾说预料的那样,外面的喧嚣很快便得到平息,不久之后熟悉的药香气飘入屋内,而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四小姐你又在看书,不是说过你需要好生休息吗?”桑榆的言语之中带上了几分责怪,“看来我真得请知夏小姐好好看着才行。”
陆瑾禾抬起头来笑道:“这一点桑榆姐您就想差了,知夏对于我这四小姐可谓是毫无办法。”
桑榆摇头叹道:“我也听了她的抱怨,说某位四小姐嘴上答应下来,但只要看着的人前脚一离开,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即使手上没有书,也会默默地坐在床上发呆。”
“与其伤神,不如给我找点事情做,知夏总是贴心的。”陆瑾禾笑眯了眼睛,一副自得的模样。
这也让桑榆感觉十分无奈,陆瑾禾是她遇到的第二个不遵医嘱的人,而第一个便是陆瑾禾的兄长,其受重伤之后依旧不惮带伤上阵。
“这几日如何?”桑榆坐到了陆瑾禾的一边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