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破防的不只是王赖子，一旁的李春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同样非常非常焦灼，也紧张害怕到了极点。 他做梦都没想到，才这么大一会儿功夫，精心策划的这场行动就以失败告终。 更恼火的是，不仅找来的这些临时演员全都被何雨柱一股脑儿的拆穿，临头的王赖子更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一上来就直接撞到枪口上。 “妈的，好死不死的在身上带枪做什么，带枪就算了，还他妈带的是星条国制式武器，这下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心里越是着急害怕，李春来表面上就越是淡定。 此时他恨不得冲上去抢过何雨柱的枪，一枪打爆王赖子的狗脑袋。 “王赖子并不知道我就是幕后指使，幸好我提前做了紧急预案措施，运气好的话，这事不一定会牵连到我身上来。”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后，李春来又不禁感到庆幸和后怕。 他做事从来都有留后手的习惯，这一次也不例外。 能不亲自出面的时候，李春来向来都不亲自出面，一直以来他都喜欢躲在幕后操控。 王赖子根本不知道今天带人闯入红星轧钢厂，其实正是李春来在背后安排。 联系王赖子的，也另有其人。 当时为了稳妥起见，李春来拐了两个弯才让人找到王赖子。 换句话说，在他跟王赖子中间，还隔着两层防火墙。 要想把李春来咬出来，首先得一层一层将那两个经手人给找出来。 这么多年下来，李春来也有自己的死忠。 他所有见不得光的事，都是通过那名死忠出面安排。 而他的那名死忠，路子不是一般的野，平日里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银币。 李春来可不认为何雨柱能在短时间内通过王赖子，把他上线给挖出来，更别说再顺着王赖子的上线找出李春来的死忠，进而牵连到他身上。 但就算是提起做好了周密部署和安排，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何雨柱就彻底让王赖子破防，这是他没想到的。 正因为如此，李春来才会下意识在内心深处那般紧张和害怕。 “这家伙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红军，先让人把他带到保卫科的审讯室关起来，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亲自去审问！” 看着王春来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何雨柱再懒得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李长河被击毙之后，紧接着还有一大堆后续事情需要处理。 闯入红星轧钢厂的这些人当中，除了以王赖子为首的捣乱分子，同时还有李长河的老父亲跟他儿子。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乱子，必须得安抚好真正家属的情绪。 能做这些事的，除了何雨柱自己，再也找不出别人。 如果许大茂没被抓起来，这事倒可以交给他处理。 “等等。” 就在吴红军准备让人把王春来带走时，一直站在后面不吭声的李春来忽然站出来阻止道。 “李主任这是有什么指示么，莫非你知道这家伙的上下级和幕后指使人？” 何雨柱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挑了挑眉冷声问道。 “呵呵，何厂长说笑了，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可能知道他做的那些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呢。” 李春来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着解释了两句。 “哦？那李主任你这是......”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和复杂，他也没搞懂这个时候李春来为何要自己跳出来。 难道是想保住王赖子？ 不！ 李春来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王赖子就是一个大黑洞，谁敢沾上他，都有可能被吸进去。 “何厂长，这人敌特分子的准据确凿，还当众掏枪袭击你。这样的人百死莫赎，而且她身后还有可能牵扯着一张庞大的敌特分子网络，还是把人交给我们革委会吧。” “你放心，我保证会将他身后的敌特分子全部挖出来，给何厂长你，还有国家跟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春来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那就一个冠冕堂皇。 然而他话里话外表达出的就一个意思：要人！ 把人交给你们革委会？ 呵呵！ 你他妈莫不是在想屁吃吧！ 听到这话何雨柱瞬间就笑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这件事背后十有八九有李春来这老东西的影子。 真把人交给他，那还审个屁啊。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人一旦交到李春来手里，最终结果只有两个。 要么胡乱咬出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 何雨柱压根不怀疑，像李春来这样的老银币在政工口子干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一些曾经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潜伏者。 把屎盆子扣在那些明明已经洗心革面的原敌特分子身上，在这个动乱时期恐怕还真不会有人深究。 毕竟，王赖子一群人闯进轧钢厂并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也没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第二种可能，则是王赖子很有可能会被畏罪自杀。 从建国前一路走过来的人，无论表面上多么斯文多么人畜无害，真遇到事情绝对是下得了狠手的。 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何雨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把人交给李春来，等于是亲手替李春来打掩护！ 何雨柱淡笑着说道：“李主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审讯抓到的敌特分子，好像不归革委会管吧。” “谁说审讯敌特分子不归我们革委会管？凡是跟革命工作相关，一切有可能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我们革委会都有权利和责任管！” 混淆概念这种事，李春来还真他妈的擅长。 他这话说的就连何雨柱都无从反驳。 可不是咋的，革委会成立初衷就是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随着斗争形势越发严峻，革委会的权利更是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发展到如日中天的地步，除了一号和二号，全国就没有革委会管不到的人，更没有革委会管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