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是神仙，自然不会知道张小雨哥哥的事情。 他以为对方也是为了宣传科长的位置而来。 如果早上那么几个小时，何雨柱肯定会更愿意让张小雨坐在这个位置上。 毕竟这女人身后站着的是杨厂长。 走关系这件事，无非就是你来我往，各取所需。 不过现在，他已经答应了王八一。 所以如果张小雨的来意真的是这件事，那他也只能装糊涂了。 “哦，你说的是刘长河那件事吧！” 何雨柱给张小雨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我没什么事，反倒是许科长刚才吓得不轻。” “我刚才就是从许科长那回来的，喝点酒，给他压压惊。” 亲手干掉一个人，对何雨柱来说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么？ 当然不可能！ 杀人可不像杀猪宰鸡，动手了下一秒还能谈笑风生。 但何雨柱清楚，刘长河必须得死。 如果白天的时候，他稍稍手软一点，那现在他可能就不会安稳的坐在家中了。 有些时候，事情总是推着人走。 在其位就得谋其政。 心理压力何雨柱是有一些，但大风大浪他也见过不少，所以心态平复的很好。 没有一点波动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让何雨柱在选择一次，他今天还会这么做。 “没事...” 听到这话，张小雨脸上非但没有放松，担忧之色反而更重。 她在经历了他哥哥的那件事之后，看过不少关于这方面事情的书籍。 没事，往往是最可怕的。 很多例子都表明了这一点。 当事人当时完完全全就是正常人，但种子却深深的埋在了心中。 几个月，甚至长达几年，都会陷入内心的煎熬。 就像他哥哥当时那样。 莫名的，张小雨心里更加紧张了。 可能是由于负罪感，她莫名的想要开解现在的何雨柱。 思忖了一会，张小雨再度展开了询问。 “何厂长，你是说，你经历了今天的那一幕，心里一点不觉得难受么？” “你在闭眼的时候，难道就不会突然浮现起李长河的身影么？” “你的情绪会不会突然的陷入低落，就是莫名的感觉有一种悲伤感，无力感出现！” 张小雨的话语就像炮弹一样朝着何雨柱飞了过来，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懵了。 难道不是冲着宣传科长的位置来的？ 何雨柱微微皱起了眉头。 张小雨就算再不明白官场的这些事，但也不会跟他用这些话当做开场白吧！ 那就是，另有他事？ 何雨柱还真不清楚，张小雨能找他有什么事。 李长河这个家伙，虽然说追求过张小雨一段时间，当时两人也是因为张小雨才有的隔阂。 不过以张小雨的标准，怎么说都不能看上李长河这个鳏夫吧！ 难道，这女人口味独特？ 何雨柱有些疑惑，准备旁敲侧击的问一嘴。 “小雨...我能这么叫你吧。” “不然叫你全名，或者张小姐，都有点太生分了。” 拉近彼此的关系，张小雨自然求之不得，这对后续的开导是有好处的事情。 “当然能了！” “那何厂长，我也跟厂里的人一样，叫你柱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些底。 能说这话，那张小雨即便跟李长河有关系，也应该不亲近。 看来是他想岔了。 不过该问的话还是得问。 “小雨，你跟李长河，关系很亲近？” 张小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何雨柱的话中之音，脸色有些尴尬。 不过想想，这也正常。 她刚才的那番话，确实有点逼问的意思。 很容易就让人怀疑，她是因为李长河的死，所以才来找何雨柱的麻烦。 “柱哥，你想哪去了。” 张小雨有点埋怨的继续说道：“我跟李长河连朋友都不是，顶多算个同事。” 说道这里，张小雨也不再卖关子。 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哥哥身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 “就是这样，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找你的。” 听到张小雨来的原因，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何雨柱倒是因此对张小雨有些刮目相看了，这虽然不是患难见真情的那种老套戏码。 但他终归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 “啊...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emmm，怎么说呢...” “发生了今天这件事，我要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你的。” “不过我真的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哥哥当时遇到这事的时候不过才二十多岁，我现在都是三出头的人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哥的社会经历，照比我，应该差了不少。” “所以...” 既然知道了张小雨的来历，何雨柱倒也没说一些虚的。 这社会，有个跟你毫无利益相关的人来关心你，没必要冰冷的拒之门外。 他真的是有些对张小雨刮目相看了，这人真的不错。 “是这样啊！” 张小雨也有些懵了。 何雨柱这么坦白，搞得她接下来准备好的话都说不出去了。 她毕竟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没有那么专业，一些话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现在好了，不知道说啥了。 “对了，小雨。” “杨厂长走了，你在厂里的工作没太多困难吧！” 张小雨下意识答道：“没什么困难，就是比之前的工作任务多了一些。” 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何雨柱是什么人，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啊。 对方都没说工作量大，她怎么能抱怨呢，现在可不是她姐夫做厂长的时候了 “不过我现在挺乐得这样的，我还年轻，正是努力的时候。” “我觉得现在的辛苦，换来的都是未来的成功。” 张小雨连忙往回搂。 何雨柱淡淡一笑，这对话才像下属见到领导嘛！ 不过说什么未来的成功可太虚了。 多年的社畜经验让何雨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多干点总会有用处。 屁！ 多干点只会导致的肩周炎和腰间盘突出来的更快！ 不过他倒也没揭穿张小雨的这点小心思，而是颇为官方的教育了张小雨一会。 张小雨直到离开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她不是来开解何雨柱的么，怎么突然就两级翻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