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人的恩恩怨怨,到底和你们做子女的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真是难得,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竟然在这种氛围下,还能如此的融洽到真是让人羡慕。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以后你继承侯爵,而你兄长也能入仕为官,将来必能光耀门楣,另有一番作为的。”
就在邓嘉逸躬身谢过崔谨言的吉言后,正想再闲谈几句的时候。
却不料外面有差役来报,说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已经给带来了,就等候在堂外。
一听这话,本就觉得这方子航,嫌疑最大的黄明轩,二话不说起身就要升堂审案。
可眼瞧这一幕,安子墨却便便手,儒雅一笑的阻拦道:
“这方将军府,虽然说到了方中义这一代,已经不大如祖辈那般功勋卓著,兵权势力极大了。但到底是家中供奉着丹书铁劵的功臣之后。所以眼下这方家公子,就算疑点颇多,但再无确凿证据之前,我个人都觉得,兴师动众到,要开堂审案的话,未免确实叫将军府颜面扫地。”
“眼下我和公主在这里,方中义自然不敢再来府衙闹事,可一旦我们夫妻离开了,以这位方将军的性子,他定然是要秋后算账的。所以为了黄府尹,还有南平侯府着想,能不撕破脸,就还是先保持着面子上的客套比较好。那方子航就请来后堂,做下稍作询问吧,若他真露出什么马脚了,在立刻严审到也不迟。”
安子墨是不畏惧将军府,甚至以他辽东世子的身份,先行发落贬黜了,再回禀给朝廷,治方中义一个大不敬之罪,那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可是安子墨本就不想暴露身份,他为人也一直低调惯了,因此自己不惧之下,他到也心思缜密的还替黄明轩等人,想好了后路,以免这位颇为耿直刚正的府尹,真一时糊涂往死胡同里钻,就此惹来杀身之祸,到也委实犯不上。
而得到安子墨的提点后,黄明轩也觉得这话在理。
虽然他作为府尹,确实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可是南平侯那是他的亲姑父,他也不愿再将邓家牵连其中。
所以就见黄明轩,在谢过安子墨的提点后,到也没再提府衙审讯的事,而是叫差役直接将那方家公子,请到后堂来说话。
并未叫众人等上太久,稍许之后,就见得两个差役,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虽说这方家是将门,可是崔谨言咋一瞧之下,不得不说这位方子航,和他父亲到确实很是不同。
不但面容很是俊朗,而且颇为玉树临风,自有一番风骨在其中。
想到这般,一瞧就是人中佼佼者的方子航,说他是红妆杀手,还专门去砍新娘子的头颅,崔谨言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对方似乎委实搭不上边。
但是崔谨言自然也不会以貌取人,毕竟文质彬彬的,私下里是不是个残暴之人,这确实也说不好。
而这方子航显然来之前,已经从其父方中义那里得知了,这秋水城府尹衙门内,来了一位皇室的公主。
因此就见这方子航,负手而立,先环视了一周后,并未急着向黄明轩这位府尹见礼。
反倒是再望向崔谨言一眼后,当即恭敬的跪于地上,声音沉稳的请安道:
“臣下见过汝南公主,还有驸马爷,不知二位召见所谓何事,只要是子航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有何差遣,我方家上下必然也会尽心尽力,绝不叫公主殿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