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在稍许后,就汗流浃背的回到了辽王妃的庭院内。
本来静等佳讯的辽王妃,一瞧见李妈妈那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般,无精打采回来的样子,她马上就意识到,必然是安排的事情出来纰漏,当即不免关切的立刻追问道:
“瞧你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李妈妈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本王妃身边的人,你若是都这般狼狈不堪,旁人更会觉得我这个辽东王妃,被玉麟院压制一头,你叫我从今往后,还如何约束这府中的下人。而且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崔谨言果真没有收那些侍婢不成,那你就按之前我们说定的计划去行事就好了,本王妃就不信在这王府内,那个贱人凭借着公主的身份,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面对辽王妃的询问,李妈妈虽然知道,她一通的训斥是跑不了的。
可是不敢有丝毫隐瞒,李妈妈仍旧是摇摇头,一五一十,胆战心惊的说道:
“回禀王妃娘娘,那些侍婢,襄安公主到是肯收下,可怎奈这些人却一个个,争先恐后自行要离开玉麟院。所以现在是一个都没剩,全都被遣散走了。”
辽王妃想到,这些美婢送过去,以崔谨言的性子来讲,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就范,留下这些人的了。
否则辽王妃也不会一早,就叫李妈妈带着女则女训过去,为的就是防着崔谨言这一手,到时好拿妇人德行典范来逼着对方,不得不低头。
但是辽王妃还真就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那十个侍婢,自行想要离开。
因此就见她满脸困惑不解,并且出言说道:
“这不可能啊,那十个侍婢,虽说是送去玉麟院当差的,但是本王妃私下也是瞧得出来的,她们根本就是奔着,去侍奉我那做世子的儿子才眼巴巴来咱们王府做侍婢的,原本出身可都不低。若不是那个崔谨言步步紧逼,这些女子不该这般痛快的离府啊,这个贱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李妈妈你给本王妃,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李妈妈闻言,赶紧连连点头,接着就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算王妃娘娘您不问,奴婢自然也是不敢隐瞒的。其实您也知道,咱们世子爷,现在双腿尽废,和往昔自然是大有不同的。这些女子是奔着富贵荣华来的,可就是因为出身本就不低,因此看着残废了的世子殿下,她们心里自然就生出了微微的嫌疑之心。”
“加上咱们这位世子妃娘娘,王妃您也知道,她可不是个善茬,当众立刻庭杖了,对她多有不敬的裴若兰,也算将其余的侍婢全都给震慑住了。这些女子朝三暮四,爱慕虚荣,在嫌弃世子残废的腿后,又见识了襄安公主的离开,自然是一得了恩典,马上巴不得离开咱们王府呢。奴婢到是周旋了,可是世子妃委实难缠,加上有世子再旁给她撑腰做主的,老奴我就算心里在焦急,可是根本也说不上话啊。”
听完李妈妈这番话,辽王妃心里不是不知道,崔谨言的厉害,毕竟她自己也算和这个儿媳妇,交锋不下数次了。
可心里的火气难以消散之下,就见得辽王妃,仍旧是迁怒的,一记巴掌扇在了李妈妈的脸上,并且抬腿接着就要向对方的身上,狠狠的招呼过去。
不过好在这时,唯一算是说出的话,能叫辽王妃听进去几句的莫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