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民间的宗教组织,自来就是络绎不绝,屡禁不止的,越禁止只会越反抗的厉害。不过,这禁和不禁,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分界点。”
“那就是,是否鼓动百姓。”
柳如是话音落下,唐冶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长舒一口气。
“是啊,你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了。朕就是怕这个梦天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然朕也不会派温可言去查这个事情。”
当下,唐冶登基不足三年,说起来也算是根基维稳。
而这边刚收拾完唐枫唐栋,另一边就跑出来一个梦天教。
若要是像佛教、道教那样以一个不存在的先人为尊的话也就算了。
最可怕的是,这个梦天教的神女是一个切切实实存在,且活着的人物。
这宗教要是搞得太大了,这个神女就相当于有了一呼百应的本事。
唐冶是不得不防啊。
再多的人,官兵都可以镇压。
但是要是煽动百姓情绪,鼓动百姓造反,那这里面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
“陛下考虑的十分要紧,且偏偏是那江淮地区,刚刚杀了一个好官就借此出来这么一个教会。”
“不止呢。”唐冶说,“这个梦天教的神女,一介女流,在这个世界上光是生活都是殊为不易,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短时间之内建立这么一个教会。”
“朕啊,就是怕这背后的势力是藤蔓绕着瓜苗,一拉一大把啊。”
唐冶现在只等着温可言那边的消息了。
温可言这些天也是不紧不慢的过了。
只是打听一些周边的消息,却不轻举妄动。
只是那妇人瞧自己的眼神确实是越来越奇怪了。
好在这日子不算是难过,总算是到了这所谓的去面见神女的日子了。
这天一大早,那个年轻妇人的丈夫就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温可言的房间里面,对温可言号说道。
“一会儿我的妻子也要去,但是说什么不让你去,我先把她送去,到时候你瞧瞧掐着一刻钟的时间离开,路上我会给你做标记,不过是一条笔直的大路,十分的好找,去了那里之后,人就很多了,到时候就你自己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温可言点头,算是默认。
不一会儿,温可言收拾妥当之后,就听得外面妇人粗着嗓子叫嚷的声音。
那男人就和那妇人一前一后离开了。
温可言不过掐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跟着一同去了。
温可言注意到,那路上都会有一串细碎的豆子。
便应该是这个男人做的记号了。
入这个男人所说,路倒是好找,只是这人多的确实是有点让人猝不及防。
都不到地方,只是在路上,温可言就注意到,越往那城里走,人就越来越多。
人们的样子瞧着都是冲着那梦天教的集会去的。
温可言侧身对隐匿在自己四周的影卫说道。
“一会儿听我的号令,不要轻举妄动。”
温可言感觉今晚应该是要发生些什么。
好容易过了那城门,温可言随着人流到了一处类似庙堂一类的地方。
那门口放着一口约莫半米高的大鼎,里面插着粗细长短不同的香,只是袅袅的燃着,冒着滚滚的白烟。
如此旺盛的香火,仍有络绎不绝的百姓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钱来购买香火,低头虔诚的跪拜着。
那场面确实是让温可言惊了一惊。
这说是庙堂,其实倒是类似于一处道馆。
就连门口接待的人都是穿着小道士衣服的男人们。
有的接引,有的在道观里来回巡视,还有的则是在售卖香火。
一边还说着一些哄人的“吉利话”。
温可言瞧着这样子做的还是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