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受伤,一切都好……”
商晚说完这话之后,眼底的光只亮了一瞬,很快就暗下来了。
商喜眼睁睁看着这个能够号令千万军马的铮铮硬汉在自己面前垂下头,懊恼得像是做了错事祈求原谅的孩子。
“小喜,你……还当我是哥哥吗?”
他永远忘不了上次见面时,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叫他二哥了。
她划破了手掌,她要与他断绝关系。
为着这件事,他烦闷了许久。
商喜咬了咬唇,轻声叹了口气,把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能不是呢。”
不管她把话说得有多绝情,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永远都比别人要更亲更近,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更何况看起来二哥真的没有骗她,对于四哥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也是真真切切地自责愧疚。
商晚听她这样说,忍不住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猛地把她拥进了怀里。
“小喜……”
被二哥坚实的臂弯拥抱着,商喜忽然感到一阵心安。
这世上多得是庸人自扰,既然大家都还活着,为什么要故步自封,永远把自己困在惨痛的回忆里呢。
两人还没等好好亲昵,门外上官凝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在追着什么人。
“长龄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宇文长龄顿了顿,似乎是发现了点不对劲,“你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
上官凝不吭声了。
商喜赶忙推了推二哥,催促道:“宇文长龄来了,你还是别让他看见吧,我带你从……”
虽说并不担心宇文长龄会对二哥做什么,可是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倒也麻烦。
谁料一听宇文长龄四个字,二哥似乎瞬间也被激发了斗争欲。
“那小子深更半夜来找你是要做什么?我倒要看看……”
商晚话未说完,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四目相对。
商喜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宇文长龄看着商喜身上那两条碍事的手臂,忍不住眯了眯眼。
真想把这两只手扔出去。
“商晚,你还真敢来?不怕被城中巡逻的卫兵发觉,把你抓进王宫大牢里吗?”
商晚冷哼一声,不屑道:“你们那些小喽啰杂碎兵,也配抓我?”
商喜能清晰地捕捉到,随着二哥那声轻蔑的嗤笑,宇文长龄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们……坐下说话吧,别站着了。”
这两人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她看了这个看那个,脖子都要酸了。
商晚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商喜身边,冲着宇文长龄扬了扬下巴,满脸倨傲。
“你滚远点坐。”
宇文长龄强压着火气,没跟他一般见识。
“别说废话了,蛮邦人什么情况了?”
听他这样说,商晚倒也正色起来,面上多了几分凝重。
“那群蛮邦人实在难缠,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怎么也杀不尽。”
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