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之一起来的,是关于洛倾月的种种流言蜚语。
“这位还真不是个好惹的主,这才刚回来几天呀,就惹出来这么大的事,那么好的一个姑娘都被关进了大牢里,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呀。”
“这些人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相干?再说了,我之前可听人说曾经有个老道士给这位夜王妃批了一卦,说她就是个灾星!走到哪都会民不聊生的!”
“我之前可听人说了,这位夜王妃当初去菱州城的时候,就惹出了不少的麻烦,还有一个豪门贵妇,因她自戕而亡了呢!”
此时的洛倾月正坐在一个茶楼里,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声,脸上的表情不洗不动,倒是旁边的春桃气的脸红脖子粗,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暴怒而起,跟这些人大战个三百回合。
她将面前的一叠子点心朝着春桃的方向推了推,小声的安抚道:“你跟这些人置气,不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吗?你难道还不清楚这些人心中都是个什么打算,他们生怕这次事情闹得不够大,你要是真因为他们生气了,可真是不值当。”
春桃听到自家小姐的话,脸上那副愤愤不平的表情多少有些缓和,但还是气鼓鼓的。
“小姐,这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污蔑你!你之前不是这个脾气的,犯得着因为这些人忍气吞声嘛?”
洛倾月听着这番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那盏春茶一饮而尽。
随后开口解释道:“之前爹爹不在长安,我不管做出什么糊涂事,等传到他的耳朵里,早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但现在不一样,我得顾及着他老人家的脸面,更何况,这些人的话听听就算了,我还巴不得他们传的越奇怪越好呢!”
此时的茶楼里,就连说书的先生也把之前落倾月的所作所为夸大了一番,在经过一些杜撰之后,变成了一套又一套的故事,当着大家伙的面就这么讲了出来。
“话说那夜王府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女子,眼如酸杏,面如大盆,性格嚣张跋扈,睚眦必报,当初更是以一人之力……”
在这说书先生的嘴里,洛倾月就忘如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夜叉,已然被描画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一旁的春桃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恨不得立马就要去和掌柜的理论。
可唯独洛倾月听得美滋滋的,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茶馆的外头传了进来。
“我呸!你个狗头书生,懂个什么?!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初如果不是人家夜王妃,那京兆府衙保不齐,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多久呢!如今给你们换了个好官,办了实事儿,你们一个个反倒不乐意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废物,反倒在这里造谣起你们家主子来了!”
破口大骂的人,正是张妙儿。
自从来到长安城,她就经常四处打听关于洛倾月的事,再加上之前春桃有心提点,张妙儿就直接找到了周家,虽然说她性子不讨喜,但到底都是为了洛倾月,贺诗慧也没有为难她,三言两语间就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再加上小酒馆里的那些姑娘婆子,你一言我一语,张妙儿几乎已经完全把洛倾月奉若神明了。
听不得外人说她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