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产品卖进西方市场，至少对于这个市场要有基本的了解。凭着之前赵小燕给她介绍的若干西方大牌护肤品牌，还有武江给的信息，吴晓晓发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在国内，大家都是以白为美，就像军训的时候，不少女生虽然觉得冬天军训很惨，但是不像夏天军训容易晒黑又觉得是特别好。以前在村里面，要夸哪个姑娘长得好，首要也是夸皮肤生得白，要不怎么还有“一白遮三丑”的说法呢。 但是在西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种人天生就白，反而不看中皮肤白，甚至吴晓晓还听武江说，有少人是以晒黑为美，所以会自己跑到海滩上去晒太阳浴。武江说当时在巴黎，他还去见识过天体浴场，男女老少，齐齐都光光地晒着太阳，免得穿了泳衣晒出来还带着痕迹不漂亮。 知道了美白在西方市场上不算一个卖点的时候，赵小燕还有些发愁，她觉得她们的碧华霜最大的卖点就是修复皮肤，可以让皮肤变白啊，现在不需要变白了，那可怎么办。本来以为只要把配方小修小补一下就可以了，就连他们开始参考的古方，三白方，也是主打的是美白。 吴晓晓开始也不确定，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她已经逐渐心里面有了底，美白只是一个结果，更主要的是让皮肤更加细腻光滑。不管是以哪里的审美，都会觉得皮肤光滑是美，粗糙则不太美。只要这个功效能加强， 这个白茯苓加得就没问题。 但之后，她们就遇到了新的技术难题。吴晓晓的化学是纯粹的半调子，她们第一次的碧华霜做得好，很有些运气的成分。这次加进去的白茯苓，从开始提取的时候，吴晓晓就发现它的质地和车前草很不一样，完全不像之前的车前草那么容易和面霜的基质融和在一起。 这次的，混和在一起之后，根本就不会融和，做出来的，别说面霜了，一瓶浆糊的质地都比不上。这样的产品，不谈效果，首先给人感觉第一印象就不象高品质，倒是有些像变质了的状态。 确认了配方应该有效之后，吴晓晓花了大把的时间来研究怎么让乳化融合的过程更顺利，倒还因此提前学习了不少化学知识。 小心翼翼地把一瓶配料混和好，吴晓晓这才回答陈思刚才说的那个问题：“那个卫肖的确有些奇怪，可能是从来没遇到过有人对他不搭理的，所以才搞出这么死缠烂打的方式。不过后面都被王淮解决了。” 吴晓晓答得不过三言两语，陈思看得出来吴晓晓完全没受这件事情的影响，高兴之余，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可惜那几天我都没在，要不然我也得上去揍他。” “你？”吴晓晓有些好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思。 “怎么了？” “没，没。”吴晓晓说到，“只是想象不出来你揍人是什么样子。还好啦，王淮本来就是有点儿冲动的性子，他年纪又小，而且这马上就离开京城了，揍两下就揍两下。你去揍他多少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吧。” 难道王淮揍他就名正言顺了？陈思郁闷地想，却也知道吴晓晓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是单纯的没那些意思。 “总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一定得告诉我。这次的事儿，告诉我，或者告诉赵小燕，我们都能给解决了。都用不上王淮去挥拳头。” 陈思还是叮嘱道，吴晓晓是不招惹麻烦的性子，奈何有时候麻烦非要来找她。她又是最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要是他早知道，早就去跟卫家那个小子说话了。 就算是知道得晚了一些，他也跟卫肖“友好”地交谈了一番，相信他是不敢再来打扰吴晓晓了。 看吴晓晓无所谓地点点头，陈思忍不住又回了一句：“知道了吗？我们都是朋友，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朋友应该帮忙的。” 吴晓晓看陈思说得这么郑重，赶紧的就应了。她倒是没想到，这次这件事情，弄得赵小燕，陈思都来跟她唠叨，早知道，她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这个卫什么肖给教训一顿就是了。 不过卫肖事件还真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次事件，让学校里面的男同学们确认了吴晓晓虽然人缘很好，但是并没有对象的事实，开学之后吴晓晓还遇到了好几次表白。 还好学校的学生到底比较腼腆，在她婉拒之后，也没有谁会再做出那样纠缠的事情。只是在年级里面，关于吴晓晓的状元名声之外，又加了一个不好亲近的名声。 吴晓晓听说了之后，颇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她拒绝得还是比较委婉的吧，只是不想拖泥带水而已。她又不想搞对象。 “你这还叫委婉啊，你不是就直接说了一句，现在不想谈恋爱吗？这叫什么委婉，至少也要加个，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吧。”刘秀盈听到吴晓晓的感慨打趣到。 吴晓晓奇怪地问：“我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我说的是，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我不是还说了不好意思嘛。” “好吧，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委婉。”刘秀盈表示佩服，不过她也觉得吴晓晓这样做才是对的。 “不过也是，不谈就说得清清楚楚的。不然对双方都不好。你们知不知道，工83有个女生，一周天天跟不同的男生出去吃饭，还说起来都是朋友关系。要真是朋友关系也行啊，但是人家明明就是想跟她谈对象的。搞得那几个男同学还互相争风吃醋，今天你送小礼物，明天我就要送个更大的。” “还有这种事儿？”柳晴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好意思的？不想和人谈恋爱还收人家的东西。“ “都是朋友啦，不好拒绝别人的心意嘛，不然人家多伤心啊。”刘秀盈学着娇气的口气说了几句。 王素芸也在一边点头：“你说的是方悦吧，不只是收礼物，她还天天让工学院那个第一名给她补英语呢。” “第一名？陆宇浩不会这么没眼光吧？”刘秀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