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坠入梦乡的时候，李特正和他的大学好友一起新开了一瓶酒。

乔伊没想到李特这次居然一下子喝了这么多，拦了拦他去拿酒瓶的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但是也别喝闷酒啊，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李特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心里面有些不痛快。”

“嗨，你们嘉华这次还不痛快。就你们年前出的那个卸妆油，我们老板的脸到现在都是黑的。你们这一次做得可是太漂亮了。”

乔伊给自己倒上了半杯：“这个点找个漂亮，卸妆产品本来就是必需品，但是同时又可以很好地和别的产品联动。这次不光是卸妆油卖疯了，你们别的产品也都卖得不差吧。”

“应该是还行。”

“何止还行啊，就别说年前那几天了，就现在，你上中环的街上去，你们的产品都是卖得最火的，因为这个，我们公司研发的那帮兄弟，都愁死了，天天地挨骂。”

李特听着乔伊大夸特夸他们公司出的卸妆油，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心里面听着却又有些微的不痛快。

“其实那个卸妆油不是我们公司出的，那个包装上不是都写了么？是我们和文美联合开发的。”

“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正想问你呢。这个文美是个什么公司？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突然就出现了，然后上来就是出了和你们公司的联名产品？”

“这个公司…”李特停顿了一下，他虽然喝了些酒，头脑没那么清明，但是还是知道这部分不能乱说。

乔伊注意到李特的犹豫，他做了好几年的销售，技术上是早就不如李特了，但是论到察言观色，却是比李特强得多了。

“哎，要是不方便，不用说。咱们今天出来，就是喝酒，聊天。我也就是一时好奇，就那么问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主要是，这家公司的确是一家小公司，规模小得很，人也没几个。我今天还才见到了他们的研发总监。你都不敢相信，居然是个黄毛丫头，大学都没毕业。”

听到乔伊这一番话，李特反而没了顾忌，干脆地说了起来。

“我当时看到都愣了。就这样，钟寅俊还劝我，说一定要配合好，说是人家来主导。就我们公司陆总助，居然还亲自送她们过来。我反正是不能相信，就这样两个人，居然能开发出那款卸妆油来，恐怕也不知道是抄了谁的方子，自己误打误撞改得还不错。也可能是背后的人不方便出面，所以才放了这么个小姑娘出来。”

李特郁闷地灌了一口酒，酒气上头，话说得更是没了遮拦：“不过，别说，漂亮是真漂亮。气质也挺不错的。一般的大学生，还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