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是元湘的拥护者,她对高南烟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
“住嘴。”元湘冷声打算:“祸从口出。”
黄衣女子吐了吐舌头,继续低头作诗——
山庄外的马车上,申曼青被嫡母王氏训斥:“在府里骄横也就罢了,如今出来了还不知收敛,今日是长公主的宴会,你也敢闹事。果然是贱人养出来的东西,半点规矩都不懂。”
申曼青坐在对面低声哭泣:“母亲,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孩子自己凑上来,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想着会伤到他。”
她再傻也知道不能得罪福安长公主,眸子一转委屈地说道:“还不是世子妃仗势欺人,长公主看在她救过安平王一命的份上偏袒与她,女儿确实冤枉……还有那孩子,又不是什么世家小公子,我无意伤到人,赔钱便是,可世子妃居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居然打女儿,她摆明不把父亲放在眼里。”
她暗暗观察王氏的脸色,见其听后不说话,知道自己戳在点上。申家自己内讧是关起门的事,可在外面却要拧成一股绳:“她把大伯娘关起来还不算,还想祸害我们三房,简直欺人太甚。”
申曼青是聪明的,知道将申家大房的事拿出来说,将自己的恩怨变成家族的大事,拔高的本事比姨娘还要技高一筹。
果然,王氏听后微眯着眼眸,冷笑道:“就她也配,你父亲顾全大局才不会和对方计较,若两人不识好歹,我们申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申氏是傻子任由媳妇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南阳侯府也是拎不清的,下面有两个儿媳妇,居然让孙媳妇当家,真是胡闹。
陆柒柒仗着南阳候世子在府内兴风作浪,她无话可说,可在外面欺辱申家,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申曼青擦了擦眼泪,惶恐地看着王氏:“母亲,今日您也瞧见,南阳候世子虽被停职,长公主都知道给几分薄面,祖父眼看就要入内阁,长公主半分面子都不给,摆明就是和世子狼狈为奸。”
“我听父亲说过,圣上最恨官员暗中勾结,安平王和世子都手握重兵,他们怎么可以交好,这不是造反吗?”
王氏一怔,她没想到申奕安居然在姨娘房里议论国事,他们母女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男人的事。
她一边气申奕安被色所迷一边气男人都不是东西。
申曼青见说得差不多,开始自我检讨:“今日的事也怪女儿鲁莽,中了世子妃的诡计,让母亲跟着丢脸,回去后女儿便去祠堂闭门思过。”
王氏听了这话,心里松了口气,她有两个儿子傍身,什么都不怕,府里的女儿不过是儿子仕途的踏脚石,听话她自会用心安排,若不听话随便找个老头子嫁了。
这会儿瞧着申曼青还是个聪明的。
“行啦,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她们……哎呦……”王氏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颠簸,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车壁上撞去。
申曼青本能地想去扶却也被带着砸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疼的两人直流眼泪。
她反应过来怒声道:“怎么回事?”
“夫人,小姐有人拦车。”车夫也吓得不轻,急忙出声解释:“前面有一老一小突然冲出来拦住咱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