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去茅厕,而是去了隔壁的巷子。
“人是自己找上来的,今日正好遇到你,你给我出个主意,交给谁?”独孤正愁眉不展,用胳膊碰了碰郑温言:“这件事处理好,你儿子的诊金不要了。”
郑温言轻笑一声:“我还是给你诊金吧,对方可是申家,我还不想死。”
“我也不想得罪申家,若不是他们欺人太甚,惹我家柒柒不高兴,谁愿意惹一身骚,可事情已经发生,我能怎么办,砸锅卖铁也要赔人家。”
“要不你把人交给五皇子,你与他交好,五皇子背后有皇后,这事爆出来圣上还能计五皇子一功。”
“我也这么想的,那我先走,听听那人怎么说,然后再禀告五皇子。”
“行,你先走,我等会儿梅文良,那孩子就是闹些,本性不坏。”
“成,那我先走了,改日再请你喝酒。”
独孤正说完利落地离开,郑温言看了眼四周,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
梅文良快速躲起来,待两人都走后,招呼身边的人:“去跟着南阳候世子,看他去什么地方?”
吩咐完,他从暗处走出来,大摇大摆的进了茶楼。
冷风看着梅文良的人跟着假世子离开,低声问道:“世子,梅文良是个二世祖他会告诉太子吗?”
独孤正微眯着眼睛,眸底闪过笑意:“他自然不会,可梅厚汇会。”
太子禁足府中,最着急的不是梅妃,而是梅家。
梅老太爷从五品小官到现在的正二品,全靠太子的提携,没有太子,已梅家下一辈便是一盘散沙。
瞌睡送枕头,他本来还想如何让太子知道淮北的事,没想到今日出门就遇到梅文良,有他做媒介,太子很定会相信。
只是没想到郑温言会帮他。
这份人情,不好还啊。
梅文良心里有事,对郑温言的话一一应下,很快就说府中还有事,离开茶楼。
郑温言看着对方急匆匆,嘴角泛起讥讽。
话说梅文良的小厮跟着假独孤正去了一个院子,听到院子内的人说‘人在屋内’,看了眼四周的环境,记下位置后便回去复命。
“怎么样,人在哪?”梅文良回到府中等消息,见贴身小厮跑回来,快走两步迎上前。
“二公子,人在城西一处简陋的院子,看起来很普通。”小厮边擦汗边禀报。
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人,让世子如此紧张。
梅文良摸着下巴反复琢磨刚刚巷子里的对话,世子要将那人交给五皇子,还能立功……
“你居然得罪郑祭酒……我打死你个不要命的……”就在梅文良思考的时候,门口冲进来一位身着藏蓝色锦衣的男子,浑身散发着怒气:“你个小畜生,这时候还敢出去闹事,你作死别拉上梅家,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来人正是梅家二老爷梅厚汇,他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在五岁的时候被拍花子的弄走,至今下落不明。老夫人和妻子将所有的爱都寄托在梅文良身上,将他宠得无法无天。
每次出门肯定惹事,他刚回府,便听到管家说梅文良在茶楼和郑祭酒起冲突,他想也不想就冲进他的院子。
“爹,你听我解释。”梅文良当即躲在小厮身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子有正事要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