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失笑,看向温言柒,发现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可有一点,他们确实是同道中人。
心中想着,却听傅休辞笑着打趣道,"温公子也不用担心这个,阴险之事,由我来做就成,你依旧可以当个手指不沾鲜血的书生。"
闻言,白屹洵还顿了一下,又听温言柒说,"这样听着,好像也可以,那跟你同道也并不可怕了。"
"阴险本就不可怕,因为我的刀剑可不会指向你,我可是背靠着你。"
"这样听着,确实不可怕,反而我还有些安宁感。"
"嗯,那可不是。"
听着两人的打趣,白屹洵轻轻挑了挑眉,也笑着说,"一直听闻兄长和温公子的感情很好,果然如此。"
傅休辞听着,先是顿了一下,又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才噙着笑说,"我们二人的感情确实很好,一起读书的时候,还被人误会是断袖之癖呢。"
"哎?"
白屹洵愣住,就听温言柒扶额失笑,"好像这四个字,你还蛮引起为荣一样,为什么总是提起?"
"这不是假的,才要总提起来。",傅休辞勾唇乐笑,却是看向白屹洵打趣说,"不过,妹夫,你可小心点,我跟棠梨妹妹可是生得很像的。"
"而温公子却是很欣赏我的,那看着棠梨妹妹这张脸,温公子定然也很喜欢棠梨妹妹。"
"哎?"
白屹洵又愣住,转头看了看那边说笑着的苏棠梨,再看向扶额头疼的温言柒,最后才望向似乎很得意的傅休辞,哑然失笑。
见傅休辞又挑眉看过来,摆手摇头说,"兄长说笑了,我跟棠梨都成婚了,怎么会担心这个。"
话落,他忽然也打趣道,"而且温公子若真喜欢棠梨,我还要引以为傲呢,说明我的妻子很值得人喜欢。"
闻言,傅休辞和温言柒都怔住,温言柒后失笑,却是端着酒杯看了一眼那边的苏棠梨,眉眼动了动。
又看向傅休辞说,"我说你,就别总拿你的妹妹打趣了,咱们说回正事,二郎答的这道时论,要看是谁改卷了。"
傅休辞听着,顿时收回了玩笑的面容,点了点头,看向白屹洵说,"这倒是,院试的卷子是由翰林院和内阁的几位学士,还有吏部的大人,再者是望城官府的大人。"
"望城官府的大人只是批改一部分,像这样的策论一般都是由翰林院的学士批改。"
"不过内阁的学士也会有批改权,如果二郎的卷子落在内阁学士的手上,那么会有很高的评价,但如果是翰林院,那就会是批判。"
白屹洵轻轻拧眉,诧异地问傅休辞说,"内阁和翰林院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嗯,自从陛下改了科举的方式,这批阅科举卷子的人也有变动,内阁和翰林院,还有吏部都有参与。"
傅休辞点头,看向白屹洵说,"这吏部暂且不论,因为卷子是翰林院和内阁出的,而一般科举中进的学子,是进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