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柒便先行了一礼,就在苏棠梨的对面坐下来,先是看了一眼白子的布局,才把黑子收拾好。
等苏棠梨也收拾好了白子,就先持黑子落在白玉棋盘上,就见苏棠梨很是干脆地落子。
和上一盘不同的落位,因为他和池院长的第一步棋走得也不同。
等连下了八回,瞧着白子分乱的摆位,他先是停顿了一下,才翘了翘嘴角,没有按照设想地来,自己先弄乱刚刚他的棋局摆位。
苏棠梨瞧着温言柒的黑棋落位,捏着白子的手指紧了紧,有些难办道,"温公子,你不是一向是中规中矩的棋路,怎么忽然学着我,摆乱了棋局?"
闻言,温言柒的嘴角勾了勾,"如果中规中矩赢不了,也要试着改变棋局,我发现跟着棠梨妹妹的棋路来,会赢。"
苏棠梨叹气,落下了白子,说,"咿呀,那我可就不会赢了。"
瞧着苏棠梨愁眉苦脸,温言柒看向她把白子挨着他刚刚的黑子落下,眉眼顿时动了动,笑着说。
"这可未必,棠梨妹妹刚刚可是说过,你阿爹可没有教过你输的道理,所以棠梨妹妹还是能赢的。"
说着,他紧跟着落下了黑棋,苏棠梨听着,眼中含笑,也手握白子,落子极快。
瞧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往,池暮归和黎百川头也晃来晃去,都要晕了,这两人下棋为什么这么快。
他们观棋的没有看懂,下棋的已经落子了。
谁来解释解释现在的棋局?
傅休辞是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尤其是看着黑子的摆位,笑着感叹说。
"以乱治乱,言柒,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白屹洵听着,瞧了一眼棋盘,忽然挑眉,弯了弯嘴角,笑着接话说,"是啊,温公子持着君子之道,不会用诡计,但这盘棋,却是"诡计多端"。"
闻言,苏棠梨忽然捕捉到了什么,手上的白子顿时不慌着落下,看了一眼黑子,顿时额头上起了汗珠。
险些上当了。
这个温言柒,不仅学着她的乱棋,还提前布下了陷阱。
好险,好险,差点上当了。
温言柒见苏棠梨的白子换了一个位置落下,浪费了他前面布局的棋子,顿时失笑看向白屹洵。
"观棋不语哦,二郎。"
白屹洵轻轻咳嗽了一声,就看着棋盘上的棋子,见白子的摆位在变化,眉眼弯了弯,静静喝茶。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可看不出谁更有优势。",黎百川头疼了,瞧着黑子和白子都摆得乱乱的,皱眉说,"这可都过了半炷香,胜负难分啊。"
池暮归也点头接话,他也没有看出来温言柒和苏棠梨谁会赢,就听池院长神幻莫测地说。
"如果两人都是乱棋,那么谁的棋更乱,谁就更有优势。"
哦?
池暮归拧眉,瞧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棋盘,愈加头疼了,这谁能看出更乱?
不过,要说乱,苏棠梨的每颗棋子都没有相连,都挨着黑子,可黑子却是有连贯的。
所以乱,还是苏棠梨的白子更乱,可黑子,似乎也不差上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