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休辞见陈望见礼,就笑着说,"不用多礼,柳夫子可在?"
"在,表叔在家呢,知晓傅公子你们来,特意让我在门口等你们。",陈望点头,瞧着寒风大,忙请着他们进屋。
又和他们说,"不过镇上有户人家得染了急症,表婶婶就跟着董哥哥一起去了,但午膳前,是可以回来的。"
白屹洵却是不意外,若是师母能在家里坐着等他们,他还要觉得奇怪。
每次他来柳夫子家,可是难得能见到师母的。
不过柳夫子是不爱出门的,只要南怀书院放假,柳夫子就会在家里,写写画画。
果然是,瞧着柳夫子走来的方向,还有他衣袖上的墨,就知道刚刚是在书房作画。
"二郎,你们可来了,快进正屋坐着。"
柳夫子年过四十,保养却是很好,身姿挺拔,一袭青色的长袍子,面上还带着和蔼的笑容。
瞧着白屹洵他们走来了,笑着请他们去正堂,又让小厮上茶,目光却是落在白屹洵身边的女子上。
还有些惊讶,再看着傅休辞的脸,顿时就知道了身份。
"这就是二郎的妻子,果然是郎才女貌。"
苏棠梨顿时笑着行礼,"棠梨见过柳夫子。"
"不用多礼,快坐下。",柳夫子很是随性地摆手,慈爱地笑着,让她坐下,"之前知晓二郎成亲了,我跟他师母,可是一直想见见棠梨丫头,今天总算是上门了。"
话落,柳夫子就问了些家常话,才看向温言柒和傅休辞,"你们两个孩子,倒是凑齐,都来了平城,温首辅和傅大学士的身体可都还好?"
温言柒顿时就笑着点头,"祖父的身体很好,一直都是按着柳伯母给的药方子,在喝补汤,便是大冬天在外面站着,都不会着凉咳嗽。"
"我父亲虽然是文官,但自幼习武,身体可比一般的年轻书生都好。",傅休辞说着,瞄了瞄温言柒,又看向白屹洵。
收到傅休辞的目光,白屹洵失笑,但这是大实话,别说自幼习武的傅大学生,便是柳夫子,他都比不得。
柳夫子知晓白屹洵的身体,也是犯愁,这些年,他夫人和董家都在想法子,在给白屹洵治病,但却没有多大的起效。
只能先慢慢温补着,不过调养了几年,二郎的身体可要比之前好太多。
"对了,柳伯父,我可是准备了礼物。",傅休辞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三卷画,笑着递给柳夫子说。
"知晓柳伯父喜欢修补画作,所以我特意在书房翻找,就找到三幅破损的字画,有的是被虫子咬的,有的是放久发霉了,还有就是发黄严重。"
柳夫子接过盒子,立刻一幅幅地打开,瞧着都是破坏的,双眼发亮,满是惊喜。
他这几天正愁着没有破的画作,还打算请老鼠去啃他的画,可惜现在是大冬天,老鼠都不肯出来。
这下好了,不用愁了,有画作可以修补了。
顿时抱着画起身,笑着看向白屹洵他们说,"你们随意在家里坐坐,当成自家,老夫先去补个画。"
话落,又说,"如果你们愿意看的画,也跟着老夫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