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静思了一会儿,轻笑道,"这也不奇怪,莫家的船能在波涛汹涌中,还能有惊无险。"
"嗯,对,西南王是海盗出生,放眼大周,都不会有人比西南王还要熟知大海。"
傅休辞点头,还有些敬佩西南王,海盗出生又如何,还不是在海战上战无不胜,这可比将门出生的将军厉害多了。
即便是他祖父,同样镇守在西边,却也对西南王钦佩不已。
若是有机会,他可真想见见这位海盗出生的将军。
苏棠梨只是笑着提了一句,"不过,若莫家船帮是西南王的产业,再加上朝廷给西南王的战舰,那西南王现在不仅有钱,战船也是不少的。"
"嗯,这倒是。",傅休辞接话,似想到了什么,轻笑道,"所以,朝廷对这位西南王,十分忌惮,而且朝中可是无人敢惹他。"
苏棠梨顿时笑着打趣,"我要是有钱,有权势,还有兵力,再是战无不胜的本事,我直接在大周横着走,毕竟嘛,谁还敢惹我,不然就打死他。"
闻言,傅休辞和白屹洵皆忍俊不禁,却又很是认可苏棠梨的话,可不是,西南王便是这样在大周横着走的人。
真要说,谁不喜欢成为西南王这样的人呢?
三人笑着打趣,再欣赏着舞曲,坐了好一会儿,便去投壶猜灯谜,再去听书看书,吃晚膳最后睡觉。
接连三天,都这样悠闲地度过了,但今天却是不同,因为今天是苏棠梨的生辰。
原本原主是十二月九号的生辰,但她是难产,且苏母还因为难产而死,古人十分顾忌这样的"一生一死"。
所以难产出生的孩子,是不在当天过生辰,要往后推三天。
一是难产出生的孩子,前三天很容易早夭,所以活过了三天,才算是新生。
再者就是让死人能够先入土为安,总不能让忌日和生辰一起过。
不过原主之前是不会过生辰的,但是原主的阿爹还是会送原主生辰礼物。
苏棠梨回忆着过往的画面,心里闷闷的,从前觉得这是原主和她阿爹的回忆,但现在,好似经历这些的人是她。
所以有些难受。
"生辰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傅休辞见苏棠梨发呆,知晓她在忧伤自己的身世,便说。
"虽然小婶婶是难产而死,但小婶婶这么辛苦生下棠梨妹妹,可不是让你这么难过的。"
白屹洵见苏棠梨难受,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兄长说得对,虽然岳母不在了,但只要棠梨能开开心心的,那岳母和岳父的幸福,才能得以延续。"
"这话有些耳熟。",苏棠梨见他们开导自己,便不去忧伤,笑着看向白屹洵,"有些像我之前和夫君说的话。"
白屹洵见苏棠梨笑了,顿时就说,"嗯,就是棠梨之前跟我说的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那可不,我发自内心说的话,可不得有道理。",苏棠梨抿唇笑着,又高兴道,"那我从今天过后,可就是十五岁了,要长大了。"